的人。

    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我摸到西装内袋里的照片，指尖触碰到那个熟悉的火焰胎记。二十年前失踪的弟弟，林雪薇腹中的胎儿，还有陆氏集团地下三层的冷藏库……

    车驶过跨江大桥时，救护车蓝红交替的灯光刺破雨幕。我攥紧方向盘，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母亲临终前抓住我的手说的那句别信你父亲，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张合影，还有林雪薇梦中呢喃的哥哥……

    电话铃声突然炸响。

    陆少爷，您弟弟醒了。电话那头是私人医生的声音，背景音里有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

    雨刮器疯狂摆动也扫不清挡风玻璃上的雨水，我的瞳孔缩成针尖。在哪

    城西疗养院……不过，医生顿了顿，有群穿黑西装的人在门口晃悠。

    我猛踩油门，黑色迈巴赫在雨夜里划出一道闪电。

    第三章：双面复仇者

    暴雨砸在车窗上，像无数颗子弹在玻璃上炸开。我踩着油门冲过跨江大桥，后视镜里，陆家祖宅的灯火越来越远，像被雨水冲散的星子。

    城西疗养院黑着灯，只有三楼某扇窗户透出微弱的光。我踹开大门时，金属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叫。走廊尽头站着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领口绣着林家族徽——双头蛇缠绕着手术刀。

    陆少爷，深夜造访，怕是不太礼貌。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眼角有道蜈蚣状的疤。

    我冷笑一声，把照片甩在他脸上。二十年前，林雪薇的母亲为什么会在陆家地下室产子

    对方没接照片，反而后退一步，从西装内袋掏出录音笔。您刚才在桥上给谁打的电话是不是告诉姓陈的记者，林氏制药的新药成分有问题

    血液瞬间冲上太阳穴。他怎么知道我给陈默打了电话那个顶流明星，此刻应该在局子里配合调查。

    你们在林雪薇手机里装了窃听器我攥紧拳头。

    黑西装男人笑出声，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林小姐早就知道您是谁，就像她知道您弟弟还活着。

    话音未落，我抄起花瓶砸过去。玻璃碎片在他额头上划出血线，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逼近。后颈突然一凉，接着是金属贴上皮肤的触感。

    别动。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陆少爷，想见你弟弟吗

    灯光突然熄灭，黑西装男人倒在地上呻吟。我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时看见雨中站着个人影。

    白裙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林雪薇举着手电筒，光束在雨幕里散成模糊的光晕。林叔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他们在地下车库留了车。

    她递给我一把钥匙，指尖在交接时轻轻颤抖。我突然想起照片里她手腕的疤，那是划腕自杀时留下的痕迹。可现在的她，像是换了个人。

    为什么帮我我盯着她发红的眼眶。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像生锈的门轴。因为......我终于找到你了，哥哥。

    这个称呼让我浑身血液凝固。雨点砸在后颈，激起一片战栗。地下车库的排风扇发出轰鸣，我们缩进车里时，后座传来婴儿的哭声。

    林雪薇猛地僵住。什么时候......

    副驾驶座下有个黑色行李箱，打开后我浑身血液都凉了。褪色的襁褓，襁褓里塞着半截小熊玩偶——和陆家老宅我卧室柜子里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玩偶右手缝着火焰刺绣。

    二十年前暴雨夜，你父亲把两个孩子都抱走了。林雪薇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留下了更小的那个，用我母亲换走我弟弟。

    仪表盘指示灯突然全灭，车陷入黑暗。黑暗中有温热液体滴在我手背，腥甜刺鼻。我摸索着打开应急灯，后视镜里映出副驾驶座上的血迹——林雪薇捂着手腕，伤口又裂开了。

    你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