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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父皇坐在高台眉开眼笑,连胡子都在抖。
众臣目瞪口呆,台下也无人再说话。
而拓跋止英俊的脸微微泛红,他握着我的手,掌心温热有力,一步步,稳稳地陪我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白琛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眼底翻滚着羞怒与震惊。
片刻后,他咬牙低吼一声,冲上前来,挡在我们面前。
乌兰檀,
他声音压抑着怒气,你疯了!为了气我,连自己的清誉都不要了
还是说,为了让我难堪,你竟甘愿嫁给一个粗鄙的莽夫
我看着他,心中早已死寂,语气平静无波。
你错了,白琛。
我的驸马并非什么粗鄙莽夫,况且,我已心悦拓跋止多年,而他亦是。
我偏头,目光柔和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拓跋止,告诉他们,是否如此
拓跋止低低应了一声,嗓音哑哑的,眼神中却全是坚定:
是的。
属下,自小便......便只心悦公主一人。
白琛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道:粗胚一个!你甘心与这种人成婚
他目光阴冷,继续道:乌兰檀,你最渴望的,不就是识字学礼
只有跟着我,才能让你真正摆脱这蛮夷之地的粗陋。
与我成亲,我能教你诗书礼仪,教你真正的体面!
我轻笑一声,眸色冷漠。
不必了。
我生在邬丹,本就喜欢纵马狂歌,自由自在。
不稀罕什么中原礼仪,也不稀罕你的施舍。
白琛突然红了眼眶,一把拽过我。
乌兰檀,你最爱的一直是我,你不该嫁与旁人!
我用力甩开他,然后牵紧拓跋止的手,微微一笑:我这一生,只会嫁给拓跋止。
拓跋止握着我的手,眼眶微微发红,手指紧张到发抖,却又死死护着我。
我迈步而行,牵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下高台。
身后,白琛像一尊裂开的石像,死死站在原地,脸色青白交错。
众人反应过来后,爆发出一阵阵难以抑制的低笑与窃语:
白世子好大的脸面,竟以为公主还愿嫁给他
啧,真当自己是天上仙人不成这回可笑死人了。
我还以为公主情深意重,没想到是世子自作多情!
这些声音,像一把把钝刀,慢慢刮着白琛的脸。
他僵立在原地,曾经他最引以为傲的,从容、优雅、清贵气度,
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撕得粉碎。
他下意识想开口辩解,可喉头发紧,怎么也说不出话。
林清挽站在他身后,脸色煞白,手指死死绞着衣角,
高高在上的世子,已经沦为全邬丹草原的笑柄。
草原中央,我与拓跋止拜堂成亲。
一切礼成,众人送上贺礼。
洞房花烛夜。
拓跋止抱着我进入洞房,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我被他轻轻放在榻上,感受到他满身压抑着的力量与小心翼翼。
他跪坐在我面前,嗓音低哑:公主,若是你......若是你后悔了,不愿意......只管开口,我绝不会为难你。
我怔了一瞬,随即忍不住弯唇笑了。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藏着紧张与卑微,像只小兽,害怕被赶走。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声音柔软又坚定:我不后悔。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君。
拓跋止猛地一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