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现怜惜。
有我在,你会活得好好的。
随即他对着我冷冷道:你生于邬丹,长于草原。
身子健壮皮糙肉厚,受点伤算什么
清挽不同,她身子骨弱得很,我要先带她包扎。
我怔怔看着他,听着自己心脏咔嚓一声,碎成粉末。
而此时,另一阵更可怖的咆哮声撕破空气。
是狼。
本该用来祝祀的圣兽狼群,闻到血腥味,失控了。
几头灰狼嘶吼着扑来,獠牙森冷,眼神血红。
白琛!
我撑着断裂的手臂,用尽全力叫出他的名字。
可白琛只是背对着我,安慰在他怀里哭得快晕过去的林清挽。
他低头,哄她:别怕,有我在。
无人看我。
无人听我。
那头灰狼咆哮着扑来,我已无力闪避。
04
可就在獠牙即将咬上我喉咙的一瞬间,一柄重刀破空而至。
狼头飞起,鲜血喷洒在风中。
我虚弱地抬起头。
只见逆光之中,拓跋止单手持刀,黑发飘逸,眉目间透着冷冽的杀意,像一尊从血海里走出的战神。
他一步步走到我跟前,动作轻柔,将我抱进怀里。
公主,别怕。
我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在医帐之中。
阿翁愤怒至极,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白琛与林清挽:胆敢伤吾女,来人——千刀万剐,下油锅!
白琛伏地不起,林清挽脸色苍白如纸,几欲晕厥。
我撑着病体,拦在阿翁面前,虚弱开口:阿翁,且慢。
众人错愕,阿翁浓眉紧蹙:阿檀!他们几乎害你性命!
我咬牙,强撑着气息对着阿翁耳语:儿臣以为,此时不宜动他们。
阿翁眯起眼:为何
上一世,白琛在南国应该还存有势力,才能蛰伏三年后一举灭了邬丹,在没彻底弄清之前,为了安全不能动他。
白琛是南国质子,背后掌握的情报尚未查明。若今时处死,必引动北地叛乱。
一席话落下,阿翁心疼地看着我身上的伤,又沉思良久,终挥手:罢了!先收押,等公主好了再议!
白琛抬头看我,眼中满是复杂情绪。
群臣也窃窃私语,认为我为了白琛命都不要了。
而林清挽却因受惊过度,卧床不起,整日做噩梦。
白琛寸步不离守着她,温声细语,柔情万种。
我自始至终未曾踏进他们的帐篷一步。
一日傍晚,白琛走进我的医帐。
他神色阴沉。
乌兰檀,你真是娇生惯养,矫情得令人作呕。
我静静抬眸,与他对视。
白琛冷笑:清挽因你受惊,夜夜不得安睡,至今未能痊愈!
原本祭祀那日,就要为她讨下名分,可却被你搅了个干净。
他弯下腰,语气轻蔑。
还有七日大婚,你这等毒妇,别妄想日后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唇角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眼前这个人,早已不值得我再说一个字。
......
七日后,邬丹草原铺满银幡彩旗。
高台上,竟立着两个穿喜服的男子。
一位是白琛,一位是拓跋止。
白琛斜睨着拓跋止,唇角挂着不屑的笑。
拓跋止,她之前不过是利用你激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她心里,始终是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