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死上了热搜,在我拒绝小狼狗嫁给渣男的第二天。
1
孽缘伊始
我和方云飞婚礼的那一天,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和虚伪的祝福声,整个礼堂都笼罩在一层浮华而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仿佛一出精心编织的谎言剧场。
我穿着价值连城的定制婚纱,挽着我父亲略显沉重的手臂,每一步都像是走向一个冰冷的深渊,而深渊的尽头,站着那个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却眼神冰冷的男人——我的未婚夫,方云飞。
就在我即将走到他面前,完成这场荒谬的交易时,一道身影,带着一股决绝的孤勇,猛地冲上了铺着猩红色地毯的高台。
是方云沐。他单膝跪地,手中的草编戒指已经泛黄褪色,边缘甚至有些磨损,却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仿佛那是最珍贵的宝物。
他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像是熬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却带着一股撼动人心的深情:
安安,我爱了你二十年。从我记事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我可以放弃所有,这所谓的荣华富贵,这家族的一切枷锁,我都可以抛弃,我只求你……嫁给我,给我一个守护你的机会。
礼堂如同被投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那些衣冠楚楚的宾客们,刚才还挂着虚伪笑容的脸庞此刻都变得扭曲而兴奋,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八卦和看戏的意味,仿佛正在观看一场年度情感伦理大戏。
保安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想要将方云沐这个闹事者拉下去,他却如同扎根的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最终,在几个高大的保安的强行拉扯下,方云沐被狼狈地拖走了,他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只在铺着红毯的地面上,留下那枚孤零零的草编戒指,枯黄的颜色在鲜红的地毯上显得格外刺眼,像一个被遗弃的、幼稚却又饱含真心的诺言。
我的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像是被一根细细的针扎了一下,一丝酸涩和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鬼使神差地,我微微侧过身,偷偷地将那枚带着他体温的草戒指藏进了我的宽大袖子里。那是儿时的戏言,也是一段被我尘封在记忆深处的青涩时光。
我和方云飞、方云沐,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如同同一棵树上长出的不同枝桠。只是,方云沐比我们小了整整五岁,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弟弟。
小时候,他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依赖和孺慕之情。
他笨拙地用狗尾巴草编织成一个个简陋的戒指,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我,奶声奶气地说:安安姐,这个送给你,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你。
那时,我只当他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他的话也只是童言无忌的玩笑。我从未将他的这份执拗的爱恋放在心上,直到今天,直到他如此不顾一切地冲上婚礼的舞台。
可我最终还是嫁给了方云飞,嫁给了这场充斥着利益算计的商业联姻,嫁给了所谓的门当户对,嫁给了一个我并不爱的男人。
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所谓的强强联合,我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将自己推向了一个冰冷的婚姻坟墓。
婚礼的酒宴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将我一点点吞噬。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辛辣的酒液,想要麻痹内心深处那份挥之不去的隐痛和茫然。
酒精逐渐占据了我的理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扭曲,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木偶般摇摇晃晃。最后是被谁扶进了布置得奢华而冰冷的婚房,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迷蒙中,我听到沉重的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接着是方云飞那带着浓重酒气的、略显兴奋的声音,以及另一个娇柔而谄媚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