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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燕九霄的剑柄浮现出獬豸纹,他的记忆随着玲珑骨归位开始复苏——十年前潜入玄鳞卫销毁证据的,正是他自己。

    沈砚的皂靴陷入血泊。他忽然明白所有案发现场的星图指向:苏挽月每解开一具尸体,妖后就夺回一分魂魄。而自己二十年来追查父亲死亡真相的过程,恰是完成祭祀的最后仪式。

    地宫开始坍塌时,陆昭南露出了额间妖后的刺青。他挥刀斩断沈巍喉咙,血溅在星图上竟形成新的谶语:

    玄鸟泣血,九鼎倾覆。

    苏挽月将玉佩按进心口,妖后的身躯突然僵直。她嘴角溢出血线:沈大人可还记得...钟楼血案现场那八个字破碎的瞳孔里倒映出沈砚骤然苍白的脸——

    云山有玉,可补天裂的真正含义,是要用玲珑骨与玄鸟血脉者的心脏重铸九鼎。

    第十二章

    无妄局

    寅时暴雨穿透地宫穹顶。沈砚抱着逐渐冰冷的苏挽月,手中匕首抵住她心口。燕九霄的剑架在陆昭南颈间,却迟迟无法刺入——那人眉眼间竟有幼时师父的影子。

    你猜苏姑娘为何每次验尸都要戴素纱手套陆昭南笑着撕开左臂皮肤,底下藏着的青铜符文与尸体如出一辙,她才是第一个完成献祭的...

    沈砚的刀刃突然转向自己心口。鲜血喷溅在九鼎的瞬间,地宫响起梵唱。三千冤魂从裂缝中升起,在暴雨里凝成苏挽月的模样。她指尖轻点,九鼎上的铭文逐一亮起:

    天裂始于贪欲,可补天裂者,唯人心耳。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时,众人发现地宫竟消失无踪。大理寺案头放着未写完的卷宗,墨迹新鲜如血:

    永徽四十七年,大理寺卿沈砚卒于任上。其妻苏氏挽月,系前朝遗孤,终生未踏出证物房半步。燕姓侠客浪迹江湖,常对月独饮,剑穗系半片青铜...

    皇史宬最深处,泛黄的《云州志》悄然浮现新墨:是夜天现双月,有玄鸟绕梁三匝,衔玉西去。

    最终章

    长明灯

    永徽六十七年寒露,新帝改元开耀。

    头发花白的燕九霄推开大理寺尘封的证物房。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起涟漪,映出无数个轮回中的自己——有时是追凶的侠客,有时是玄鳞卫暗桩,更多时候是躺在验尸台上的无名尸。

    当他将苏挽月的银簪插入《云州志》封脊,泛黄纸页突然焚毁,露出藏在古籍中的玉简。上面用甲骨文刻着真正的历史:

    商王武丁二十八年,司祭妇好为镇鬼方之乱,以青铜熔魂之术自封于云山。每甲子轮回,需用九十九怨魄重铸魂鼎。

    所有卷宗开始自动篡改。沈砚的名字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武丁二字;苏挽月的画像在火光中蜕变成妇好将军战甲;而他自己掌心浮现出青铜铭文——正是当年刻在玲珑骨上的祭司印记。

    皇陵深处忽然传来编钟长鸣。燕九霄循声而去,只见地宫废墟中,三千青铜人俑手持长明灯,灯芯竟是浸泡过水银的人舌。灯阵中央跪坐着两具相拥的白骨,指骨交缠处系着半枚玉珏。

    当他拾起玉珏时,所有长明灯骤灭。月光透过穹顶裂隙,在地面投出星图倒影——正是永徽二十七年霜降之夜的星象。那些他们曾以为的案发现场,不过是千年祭祀的冰山一角。

    东方既白时,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推开朱门。年轻人腰间玉佩与当年沈砚的残片完美契合,他翻开全新案卷,首页赫然是:

    开耀元年九月初九,慈恩寺铜钟自鸣...

    青铜面具在供桌上泛起幽光,钟楼阴影里,半张被烧毁的《往生咒》经文正在自动修复。

    尾声

    青铜辞

    云山最高处的无名碑林,三百石刻俱无文字。唯最古老的龟甲上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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