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与苏挽月颈间玉佩严丝合缝。
沈砚突然想起密信上的云山有玉。云山是前朝皇陵所在地,而苏挽月正是二十年前云州大火唯一的幸存者。
第三章
往生之咒
暴雨冲刷着青石板,血水顺着大理寺天井的蟠龙纹渗入地底。停尸房里七盏长明灯突然同时熄灭,苏挽月手中的解剖刀停在半空。
他们不是被青铜钉杀死的。她掀开最新送来的尸体衣襟,心口处隐约浮现青色咒文,这是失传已久的锁魂咒,要活着剜心刻咒,再以青铜钉封住七窍。
沈砚的指尖抚过咒文,突然被烫伤似的缩回。这些纹路与钟楼死者面具上的《往生咒》完全相反,像是镜像倒影。
往生渡魂,锁魂囚灵。燕九霄用剑尖在地上画出两个重叠的符阵,合起来是前朝国师的阴阳往生阵,据说能逆转生死。
暴雨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驿卒送来八百里加急文书:云州驻军哗变,叛军首领戴着青铜面具,手持完整虎符。
沈砚展开舆图,所有案发地连成诡异的星图,中心正是云山皇陵。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先帝驾崩当夜,钦天监曾奏报贪狼入命宫,紫微星暗。
子时的钟声里,苏挽月将玉佩按进玉珏。机关转动的轻响中,玉佩裂开,掉出一卷血书:
永徽七年三月初七,东宫借云州军演,藏弩三百。是夜大火,焚尸灭迹。
血书末尾的印章,赫然是沈砚父亲——已故大理寺卿沈巍的私印。
第四章
水龙吟
寅时的梆子卡在第三声。沈砚站在工部水房暗门前,手中火把映出壁上青苔诡异的走势——这些本该无序生长的植物,竟在水汽氤氲中拼凑出半幅《洛神赋图》。
暗河改道了。燕九霄剑尖挑起一撮银色砂砾,二十年前云州大火前夜,工部尚书曾奏请重修京城水脉。
苏挽月突然蹲下身,银针探入石缝带出粘稠液体。针尖瞬间蒙上灰翳:是水银,浓度足以让游鱼毙命。她指向墙壁凿痕,这些不是开凿痕迹,是...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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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传来铁链绞动声。三人追着声响穿过三道暗门,却在岔路口发现七具浮尸。死者皆穿玄鳞卫制服,后颈皮肉翻开,露出烙着青铜符文的颈椎骨。
活人烙刑。沈砚用帕子裹住一块碎骨,要趁犯人清醒时,用烧红的青铜印烙透七层皮肉,直抵骨髓。
最深处的密室让燕九霄的软剑嗡鸣不止。八十一架青铜水车咬合转动,中心熔炉沸腾着银亮液体。炉壁上用铁链锁着具焦尸,左手死死攥着半卷《云州志》。
熔的不是金铁。苏挽月面具后的声音发颤,炉底残留的是人骨煅烧后的磷粉。
沈砚翻开《云州志》,泛黄书页间飘落张地契。红砂标注的位置正是现今玄鳞卫衙门所在,落款处盖着前朝玉玺,日期却是永徽八年。
暴雨骤降时,燕九霄在炉灰中发现枚玉扳指。内侧刻着的小篆让他瞳孔骤缩——那是他师父凌霄子失踪前随身之物。
第五章
骨中谶
卯时二刻,大理寺验尸房。
苏挽月刀尖悬在焦尸天灵盖上方三寸,忽然转头看向窗棂:沈大人可听过骨相谶她挑开焦黑头皮,前朝秘术,将密文刻在头骨夹层,纵使皮肉成灰亦不毁。
沈砚用镊子夹起薄如蝉翼的骨片。在烛火映照下,密密麻麻的阴刻文字显出血色轮廓:
丙寅年三月初七,东宫借修缮水脉之名,于云山暗筑地宫。以童男童女各四十九为祭,引洛水倒灌,镇贪狼星煞。
窗外惊雷炸响,骨片上的血字突然游动起来。燕九霄的剑比思绪更快,寒光闪过时,一枚淬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