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一样注意到那个细节——陆大轩说这句话时，手指在桌面敲击的节奏，和财务总监被捕前的敲击一模一样。

    三个月后，林氏集团新品发布会上，我戴着那枚真正的婚戒走向演讲台。大屏幕播放着新型电池的军转民应用计划，台下掌声中，我注意到有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在本子上画着什么。

    他抬头对上我的视线，礼貌微笑。我瞳孔微缩——那本子的页眉印着BckRiver

    Iment的水印。

    第三章

    终局博弈

    第一节

    新品发布会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光芒，我捏着高脚杯走向灰西装男人。他胸前名牌写着布莱克·里弗，投资顾问，但袖扣的蛇形纹路与暗网截图里的BckRiver标志完全一致。

    林小姐的电池技术令人印象深刻。他中文带着古怪腔调，手指摩挲着钢笔帽——那上面有针孔摄像头的反光，特别是军用品级的稳定性。

    我假装被侍应生撞到，红酒泼在他笔记本上。瞬间的惊慌暴露了他：正常人会先抢救电脑，他却死死按住钢笔。安保人员协助更衣时，从他内袋摸出微型信号干扰器——正是上周国防部通报的间谍装备。

    父亲在监控室调出分析报告：笔帽里有量子通信模块，能穿透我们的电磁屏蔽。屏幕放大显示钢笔刻着极小字母：VX-7，俄罗斯军工实验室的编号。

    深夜的网络安全中心，邢警官带来了更骇人的消息。陆大轩在监狱用牙刷磨成的刀片抵住喉咙，要求见我最后一面：他说有关于你母亲的事。

    探监室的防弹玻璃对面，陆大轩眼窝深陷得像骷髅。他忽然用指甲在桌面敲出财务总监同款节奏：你以为王金花是我亲妈警卫按住他时，他嘶吼着甩出一张老照片——二十岁的母亲站在莫斯科红场，身旁戴眼镜的男人，长着与布莱克·里弗一模一样的鹰钩鼻。

    第二节

    西伯利亚寒流侵袭城市的夜晚，母亲在琴房弹奏《天鹅湖》突然割破手指。乐谱夹层里掉出张发黄的信纸，落款是1989年，列宁格勒大学物理系。

    父亲连夜带我们飞往瑞士。私人飞机上，母亲终于坦白：她曾是苏联量子通信项目组翻译，布莱克（当时叫布鲁诺）是她监护人。项目解体时她带着核心公式叛逃，而那张照片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她从未去过莫斯科。

    所以陆大轩是...

    他们培养的复仇工具。母亲颤抖着展开信纸背面，那里用隐形墨水绘着胚胎培养记录。二十三个编号中，第七号标注着陆大轩-亚洲系。

    苏黎世保险库的虹膜扫描仪亮起绿光时，我忽然明白为何从小被要求每天练习注视太阳。保险箱里躺着块指甲盖大小的晶体，母亲说那是世界上唯一的量子记忆体，能瘫痪所有电子武器系统。

    他们想要这个。母亲将晶体嵌入我的智能手镯，你外祖父的遗物，现在它是你的了。

    当晚酒店遭遇停电袭击，应急灯照亮走廊时，三个红外线红点同时锁定母亲胸口。我扑倒她瞬间，手镯爆发出刺目蓝光，所有电子锁自动封死。门外传来俄语咒骂和肉体倒地的闷响——保安赶到时，只发现三具口吐白沫的尸体，他们太阳穴都嵌着同样的VX-7芯片。

    第三节

    布莱克在《金融时报》发布收购要约次日，林氏股价暴跌40%。做空报告里赫然出现父亲从未有过的瑞士账户，存款数额精确到与量子晶体研发成本一致。

    这是宣战。父亲启动铁幕计划，集团所有服务器断开外网。但午夜时分，实验室还是传来爆炸——有人用我的声纹通过了安防系统。

    技术总监从废墟里扒出烧焦的机器人残骸：是陆大轩上周送的生日礼物。放大电路板可见微型液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