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与韩彰送来的玉佩拓片完全吻合。她颤抖着剖开尸体胃囊,半枚未消化的胡麻饼上,胭脂红痕拼出半个龟兹文字。
是门字。韩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拎着滴血的横刀,刀尖正指着地窖暗门:二十年前安西军就是通过这种胭脂密码,找到龟兹古城的暗门...
暗门后传来瓷器碎裂声,柳七娘看见满地玉珏碎片正在自发拼合。每块碎片上的云纹都对应着人体穴位,而拼出的完整图案,赫然是缩小版的长安地脉图!
这是......柳七娘摸着拼合的地脉图,所有参与地脉工程的人
韩彰点头,指着最上方那块完整的玉珏:你看那个名字。
柳七娘凑近一看,顿时如遭雷击——玉珏上赫然刻着陈义义父的名字!
陈义望着汞液巨蟒额间的玉珏凹槽,突然将染血玉佩按进缺口。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阿尔达希尔却扯住他手腕:等等!这机关要用双生玉...
白骆驼突然集体仰头嘶鸣,驼峰炸开血雾。九名戴青铜面具的昆仑奴破体而出,手中弯刀全刻着飞鹰纹。苏无垢甩出银针击落最先扑来的刺客,那尸体坠入汞液时,怀中的半块胡麻饼正巧与陈义手中的拼成完整胭脂印。
原来是你!阿尔达希尔突然挥刀指向苏无垢,三年前在碎叶城用曼陀罗散毒杀粟特商队的...
地脉图在此时完全亮起,陈义看见代表东市的位置浮现波斯邸的立体光影。二十七个光点正在移动——正是今日抵达长安的西域驼队!
阿尔达希尔拽着陈义跃上驼背,弯刀劈开坠落的钟乳石。苏无垢被飞鹰卫逼入死角,却仍甩出银针击退追兵。她手腕的狼头刺青渗出血珠,与地脉图中的磷光遥相呼应。
快走!苏无垢甩出最后一把银针,去承天门!
巨蟒完全苏醒,玉珏组成的鳞片纷纷脱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每具白骨耳后都带着三道抓痕,手中紧握着碎玉。
阿尔达希尔策驼冲过坍塌的甬道,身后传来苏无垢最后的呼喊:记住,地脉的尽头是......
话音未落,整个鬼市轰然坍塌。陈义和阿尔达希尔被气浪掀翻在地,等他们爬起来时,眼前已是一片废墟。
看那边!阿尔达希尔指着皇城方向。承天门上空,一条由磷光组成的巨蟒正在盘旋,每片鳞甲都是一块玉珏,每块玉珏都刻着名字。
陈义摸出怀中的虎符,发现上面的飞鹰纹正在发光。他忽然明白了一切:地脉工程不仅是活人献祭,更是一个巨大的阴谋——用玉珏控制整个长安城!
走!阿尔达希尔翻身上马,去承天门结束这一切!
阿尔达希尔推开鎏金鸟笼时,猎隼爪尖勾破了羊皮地图。葡萄酒写的密文在烛光下显出血色,陇右道三十七座军镇的位置正在被某种黏液腐蚀,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用石蜜水!他对着随从大喊,波斯长刀已挑开密探尸体的胃囊。黏连着血丝的玉珏碎片滚落银盘,与葡萄酒密文接触的瞬间,竟浮现出龟兹文字的倒影。
门外突然传来驼铃响动,十七匹白骆驼踏着月色停在波斯邸门前。首驼悬挂的铜牌刻着市舶司印记,押运的绿袍官吏却生着突厥人的吊梢眼。阿尔达希尔嗅到风里飘来的曼陀罗花香,突然想起三日前鸿胪寺夜宴——那个向他敬酒的河西节度使幕僚,指甲缝里也沾着这种橙红色花汁。
殿下,验货吧。绿袍人掀开驼背货箱,成捆的波斯地毯下露出半角金器。阿尔达希尔却盯着箱底青砖——每块砖缝都渗出细密的汞珠,正沿着驼队来路形成发光的轨迹。
他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弯刀,刀柄上的狼头刺青正在发烫。这是父王临终前交给他的信物,据说与长安城某个秘密有关。
殿下可还满意绿袍人露出诡异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