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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锵作响。

    陈义作揖时露出袖口磨破的里衬:学生陈义,赴京赶考途中遇雨暂避。方才见这庙宇年久失修,本想加固房梁,谁料......他说着露出苦笑,将沾着木屑的双手摊开。

    校尉狐疑地打量四周,突然抽动鼻翼。陈义的心跳漏了一拍——血腥味终究没被雨水冲散。果然,那校尉突然拔刀指向后殿:搜!

    且慢!陈义横跨一步拦住众人,这庙中供奉的可是前朝忠烈,诸位军爷要搜也该先焚香告罪......话音未落,后殿传来瓦片碎裂声,白衣女子的裙角在残破的窗棂间一闪而逝。

    有刺客!金吾卫们顿时炸开锅,半数人朝着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陈义趁机退到马匹旁,正要解缰绳,突然发现马鞍袋里多了个油纸包——打开竟是半块沾着胭脂的胡麻饼。

    校尉的怒喝在雨中炸响:书生!跟我们去大理寺走一趟!

    陈义翻身上马,袖中暗藏的袖箭已对准校尉咽喉:军爷,学生还要赶考,恕难从命。话音未落,马鞭已抽在马臀上,枣红马嘶鸣着冲进雨幕。

    金吾卫的箭矢擦着耳际飞过,陈义伏低身子,任由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迹。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他低头一看,云纹缝隙间渗出幽蓝的磷光,在他掌心拼出半个承字。

    十里外的官道上,白衣女子驻足山岗。她望着长安城方向此起彼伏的火把,慢慢咬下另半块胡麻饼。腕间银铃轻响,惊起夜枭扑向乱葬岗深处的新坟——那里正伸出三只挂着玉镯的枯手,每只手腕都带着三道抓痕。

    长安东市的晨钟刚敲过三声,陈义已经蹲在波斯胡商的店铺前。他昨夜趁着金吾卫换岗溜出大理寺,此刻正用草茎逗弄笼中猞猁,余光却锁着斜对面挂着李字灯笼的玉器行。

    郎君好眼力。蓄着蜷曲胡须的店主阿史那掀帘而出,这猞猁能嗅出三丈外的血腥味。他汉话带着古怪的腔调,腰间弯刀却挂着长安县衙的通行铜符。

    陈义掏出染血玉佩:敢问掌柜,这云纹可有什么讲究

    阿史那的蓝眼珠突然缩紧。他转身取来鎏金放大镜,对着玉佩端详许久,突然压低声音:这是太府寺的工纹,上月刚给宫里造过一批。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李字边缘,但刻字用的不是官造刻刀,倒像是......

    话未说完,街市突然骚动起来。二十余名戴帷帽的劲装汉子策马冲入东市,惊得货摊倾覆瓜果乱滚。陈义瞥见领头人靴尖的金线纹样,抓起玉佩闪身躲进店铺。透过波斯地毯的缝隙,他看见那些人的马蹄铁上全刻着飞鹰标记。

    阿史那突然按住他肩膀:快从后门走,那些是......

    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话。三支弩箭钉入门框,箭尾白翎犹在颤动。陈义滚进柜台后的瞬间,听见门外传来惨叫——方才还在挑选玉簪的妇人,此刻正捂着血流如注的咽喉栽倒在青石板上。

    是飞鹰卫!阿史那拽着陈义往后院跑,他们专为圣人办些见不得光的差事......

    话音未落,后院墙头已跃下数名黑衣人。陈义拔剑迎战,剑锋划过对方衣襟时,一枚铜牌掉在地上——正是昨夜在破庙见过的金吾卫腰牌。

    不对劲!陈义格开劈来的横刀,金吾卫和飞鹰卫向来势同水火,怎会......

    阿史那突然闷哼一声,陈义回头看去,只见他胸口插着支袖箭,箭尾赫然刻着李字。老胡商踉跄着将陈义推进地窖,反手拉下机关:记住,地脉......

    地窖门轰然关闭的瞬间,陈义听见阿史那最后的低语:玉佩要配双......

    黑暗中有磷火闪烁,陈义摸索着点燃火折子,发现地窖里堆满贴着封条的货箱。最显眼处摆着个鎏金匣子,匣盖上刻着与玉佩一模一样的云纹。

    他正要打开匣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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