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击。父亲魏瑾认为父亲与刺客有关
刺客虚弱地摇头:不...不是...
撒谎!魏瑾又是一烙铁,本座查到你上月曾秘密会见姜府管家!
只是...传话...刺客气若游丝,真正的主使...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魏瑾突然掐住他的脖子,转头对姜璃冷声道:看清楚,姜璃。这就是与本座作对的下场。
姜璃浑身发抖,既因为眼前的恐怖景象,也因为魏瑾话中的威胁。他是在警告她吗告诉她如果不配合,父亲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我想离开...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魏瑾丢下烙铁,示意番子继续审问,自己则带着姜璃离开了地牢。回到阳光下,姜璃双腿一软,扶住墙壁干呕起来。
魏瑾冷眼旁观:受不了了他嗤笑一声,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姜璃。不是你读的那些风花雪月的医书。
姜璃抬头看他,阳光下的魏瑾依然俊美如神祇,但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地狱来的修罗。那个在长春宫温柔回忆先皇后的魏瑾,与地牢里残忍施刑的九千岁,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你怀疑我父亲。她直起身,声音颤抖却坚定,但他绝不会谋害皇上。
魏瑾眯起眼:证据呢
若有证据,千岁爷早已将他下狱。姜璃反击道,何必借刺客之口栽赃
魏瑾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小心你的言辞,姜璃。本座能容忍你的放肆,不代表没有限度。
姜璃疼得皱眉,却倔强地不肯低头:千岁爷带我来看这些,不就是想警告我吗现在目的达到了,可以放手了吗
魏瑾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松开手,冷笑一声:你果然像她。连倔强的样子都像。他转身离去,回兰苑去。今晚我会派人送药给你。
姜璃愣在原地,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送药她并没有生病啊。除非...魏瑾预见她今晚会做噩梦
回到兰苑,姜璃果然发起了低烧。地牢里那些可怕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而更让她心惊的是魏瑾对父亲的怀疑。父亲真的与刺客有关吗若真如此,她该如何自处
傍晚时分,李德全果然送来了安神汤药,还有一张字条:忘记今日所见。——瑾
姜璃苦笑着烧掉了字条。那样的场景,怎么可能忘记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兰花的幽香飘进屋内,却无法安抚她纷乱的思绪。
次日清晨,赵姑姑匆匆进来:小姐,姜府来人了。
姜璃心头一跳:谁
府上的老管家,说是奉老爷之命送些东西。赵姑姑压低声音,九千岁特许的。
前厅里,姜府的老管家福伯正焦急等待。见到姜璃,他老泪纵横:小姐在宫中可好老爷日夜惦记。
姜璃让赵姑姑退下,低声道:福伯,父亲可有话带给我
福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老爷说,务必亲手交给小姐。
姜璃接过信,藏在袖中。福伯又大声说了些家常话,留下几件衣物和点心便告辞了。
回到房中,姜璃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父亲的字迹跃然纸上,内容却让她如坠冰窟:
璃儿:宫中险恶,魏阉势大。为父探知他与北疆密谋,欲害皇上。汝须设法接近魏阉,搜集其谋反罪证。事关家族存亡,切记谨慎。父字
姜璃手一抖,信纸飘落在地。父亲要她搜集魏瑾谋反的证据而魏瑾却怀疑父亲与刺客有关!她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无论站在哪一边,都是背叛。
接下来的日子,姜璃如同行尸走肉。她按时去各宫诊脉,却心不在焉;魏瑾偶尔召见,她也只是机械应对。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默契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