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过被子，狠狠蒙住脑袋。

    不行，得守住。

    可直觉告诉我，这场同居，恐怕没那么简单。

    2

    王亚茹住进来的第三天，我就发现她的变化。

    晚饭后，我正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领口松松垮垮，微微露出锁骨，走过来时，香气扑鼻。

    飞哥，帮我看看电视怎么打不开了。她眨着眼，一脸无辜。

    我放下手机，起身走到电视前。她凑得很近，肩膀几乎贴到我手臂上。

    啊，原来是插头松了。我插好电源，刚直起腰，她轻轻笑了一声。

    飞哥，你真厉害，什么都会修。

    我干笑一声，挪开几步。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晚上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客厅灯还亮着。

    王亚茹裹着一条薄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无声的老电影。

    怎么还不睡我问。

    她回头，眼睛亮亮的，有点失眠，飞哥陪我聊聊天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另一头坐下。

    曼曼在的时候，应该很热闹吧她低声说。

    嗯，她爱闹腾。我笑了笑，想到苏曼，心里泛起点空荡。

    飞哥，其实你挺温柔的。她裹着毯子，慢慢靠近，声音轻得像呢喃。

    我下意识往后躲，可沙发太窄，根本没地儿躲。

    她的手突然覆上我的手背，冰冰凉凉的。

    别怕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笑着，眼角弯弯的。

    我干咳一声，抽回手，挺晚了，早点睡吧。

    她撇撇嘴，缩回去，拉紧了毯子，声音闷闷的，嗯，好吧，飞哥。

    我逃一样回到房间，反锁上门，靠着门板喘了几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王亚茹穿得越来越随意。

    短裤、吊带、裸脚踩在地板上，笑着在厨房忙活，弄得家里充满了饭菜香。

    有时候，她一边炒菜一边扭头冲我眨眼。

    飞哥，要不要尝尝刚学的新菜哦。

    我点头接过筷子，她凑得很近，呼吸温热。

    好吃吗她期待地问。

    嗯。我尽量平静地回应，眼睛却不敢直视她。

    晚上，她总爱窝在客厅，抱着抱枕，看着电视剧，偶尔回头冲我笑。

    而苏曼，自从出差后，只发过几条简短的信息。

    【最近还好吗】

    【别熬夜，早点休息。】

    每一条都像是例行公事，冷淡得让我心里发凉。

    那天夜里，雷雨大作。

    我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去厨房倒水。

    经过客厅时，发现王亚茹裹着毛毯，蜷缩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眼神迷茫。

    雷声吵得睡不着。她咬着下唇，像个受了惊的小动物。

    我站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软声说：陪我聊会儿嘛，飞哥。

    我犹豫着，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她靠过来，肩膀碰到了我的手臂。

    飞哥，小时候打雷我都躲妈妈怀里呢。她侧头看着我，眼睛里像有水光。

    ……嗯，很正常。我咳了一下，想拉开点距离。

    可就在那时，一声炸雷劈下，她猛地抓住我的手。

    冰凉又柔软的触感让我一怔。

    别怕，我在。我下意识安慰她。

    她抬头看我，眼神湿漉漉的，嘴角微微翘起。

    空气一下子变得黏稠。

    我咬紧牙关，猛地站起来，我有点困了，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