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雾气，竟同时贯穿古代杀手与现代劫匪的咽喉。

    地宫崩塌的轰鸣声中，萧珩的剑插在星盘中央，裂纹蛛网般蔓延。秦昭看着水晶棺中的自己逐渐透明，那些光点像夏夜的萤火，一缕缕钻进她的眉心。

    ——六百年前的女将军、二十年前的母亲、现在的她，记忆如潮水涌来。

    所以这就是轮回。她喃喃自语，指尖触碰那些光粒，每一世都在修正同一个错误...

    萧珩突然剧烈咳嗽，暗红的血顺着剑穗滴落。秦昭这才发现，他心口插着的冰魄针已经融化大半，皮肤下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放射性物质在侵蚀内脏。

    你早就知道...她声音发抖，醍醐酒根本解不了这个毒。

    萧珩笑了，染血的虎口抚上她脸颊：但能解时空悖论的毒。他指向悬浮的铜钱，看，天枢位...

    铜钱排列的北斗七星，唯独缺了天枢。秦昭突然明白过来，颤抖着摸向自己发间的银簪——簪头正是天枢星的形状。

    赤霄盟主的链刃破空而来时，秦昭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动作。

    她拔下银簪，刺进了萧珩的心口。

    你...男人瞳孔骤缩，却看见簪头星纹亮起幽蓝光芒。醍醐酒与心尖血混合，在冰魄针融化的伤口处沸腾，蒸腾出带着松香味的雾气。

    量子纠缠态需要观测者。秦昭贴着他耳畔轻语，但没人规定...观测者必须活着。

    她吻住他苍白的唇，同时将银簪彻底推入。剧痛中萧珩看见无数记忆碎片：现代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军校操场的朝阳、爆破前她最后回头的那个微笑...

    地宫穹顶轰然塌陷，星光如瀑倾泻而下。

    2

    双月重逢

    三年后

    初雪落满朱雀桥的清晨，茶楼伙计掀开雪魄饮招牌上的红绸。柜台后的女子绾着简单的螺髻，腕间醒骨纱随动作飘拂，正在教学徒们用温度计控制茶汤火候。

    东家，有位客官非要见您。伙计压低声音，说是...旧识。

    推门而入的男子披着墨狐大氅，指节敲在柜台上，发出熟悉的节奏。秦昭抬头时，茶匙当啷掉进铜壶。

    ——那是她教过陆铮的摩斯密码。

    姑娘的雪魄饮，萧珩凤眸含笑，锁骨下的疤痕若隐若现，可否加双份冰玉髓

    窗外风雪忽然静止。秦昭看见他倒映在茶汤里的影子，颈侧有道新鲜的针痕——正是银簪留下的形状。

    深夜打烊后，秦昭在密室摊开泛黄的《茶经》。萧珩的指尖顺着批注划过，停在某页焦褐的痕迹上：这是...

    咖啡渍。她轻笑，我穿越那天正在写毕业论文。

    烛火噼啪作响，萧珩忽然解开衣襟。心口的疤痕组成清晰的星图，与墙上浑天仪投影完全重合。

    量子态坍缩后，我们成了彼此的观测者。他握住她勾画星图的手，所以现在...

    秦昭以吻封缄。醍醐酒的香气弥漫中，密室的铜镜映出奇异景象——镜中相拥的剪影时而古装，时而穿着现代服饰，最后定格在军校制服的轮廓上。

    窗外，更夫惊讶地看着河面。一轮明月倒影忽然分裂成二，又在水纹中合而为一。

    全文完

    3

    番外

    【现代篇·拆弹专家与他的观测者】

    实验室的警报尖锐刺耳，陆铮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00:07:23**。

    量子态不稳定，再这样下去整个模拟舱会坍缩！同事在通讯器里大喊。

    陆铮没回答。他的视线落在操作台角落，那里摆着一杯早已冷透的奶茶，杯壁上凝着水珠，吸管被咬出细小的齿痕。

    ——是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