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睁开一千只眼睛。

    第十三个祭品。

    婴儿发出总督的声音，镀金手指插入胡安的眼窝。

    剧痛中，胡安看到自己站在时间环上——

    左侧是正在掠夺女妖的历代自己，右侧是被掠夺的无数个女妖。

    金丝突然调转方向，将女妖与胡安缝合成连体怪物。

    他们的结合处生出十二对黄金羽翼，湖底骷髅齐声高歌。

    在完全金属化的瞬间，胡安终于听清了所有声音：

    包括上帝在黄金熔炉里的啜泣。

    15.记忆琥珀

    胡安掰下肋间的金鳞时，听到了曾祖父的求饶声。

    这片鳞甲记录着1521年的暴行：

    火枪轰开特诺奇蒂特兰城门时，十六岁的土著祭司被熔金灌进耳道。

    他说能听见神明的声音。

    曾祖父的幽灵在鳞片里狞笑。

    现在他的头骨成了我的烟灰缸。

    女妖的尾巴突然缠住他手腕，金鳞交接处迸发蓝火。

    胡安看到更可怕的画面——

    自己正在马德里解剖活体，那些实验品的脊椎都被替换成黄金菌丝。

    手术台下堆积的耳朵，正是他童年见过的聋哑乞丐。

    这是未来...

    胡安呕吐出齿轮，发现菌丝已穿透时空。

    怀表里的齿轮咬住他舌尖，开始倒转。

    当指针逆时针划过罗马数字XIII，教H的黄金权杖突然刺破帐篷顶。

    16.亵渎圣餐

    镀金教皇的舌头上长着胡安的脸。

    这个怪物用权杖挑起发霉的圣饼，塞进胡安裂开的胸腔：

    吃下你的罪。

    菌丝在胃里疯狂增殖，将他的肋骨改造成管风琴音管。

    女妖在此时分娩。

    她撕裂的下体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历代殖民者的遗书。

    胡安捡起最近的羊皮卷，上面竟是他父亲的字迹：

    ...我把那印第安女人的金牙藏在...

    字迹突然游动起来，变成菌丝钻进他眼球。

    教皇开始咏唱，胡安的金属心脏随之震动。

    当赞美诗达到高潮，他呕出个带齿轮的胚胎——

    那东西一落地就爬向女妖，啃食她新生的鳞片。

    菌丝网络在这一刻发出尖叫，整个新大陆的地脉都在震颤。

    12.幽灵舰队

    洛佩兹的幽灵驾驶着骷髅船登陆。

    这个被金丝改造的副官已变成移动军火库。

    肋骨间卡着十七门微型火炮。

    您欠舰队一个解释。

    他弹开胸腔，露出正在熔化的士兵们。

    胡安被迫登上幽灵船，甲板上的沥青突然液化。

    数百双镀金手臂将他拖进底舱，那里堆满会说人话的黄金：

    我们是你杀死的时间...

    其中一块金锭裂开，露出女妖的胎儿脸。

    当船驶向血色漩涡时，胡安发现自己的掌纹变成了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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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妖在礁石上歌唱，每句歌词都让他的内脏移位。

    最恐怖的时刻来临了——

    他在罗盘上看到了自己完整的脸，而真正的头颅正在船长室腐烂。

    13.菌核

    胡安在菌丝网络核心见到了母亲。

    这个由无数殖民者脐带组成的肉团，正用哺乳动物的方式喂养黄金城胚胎。

    你迟到了三百年。

    肉团伸出教皇的手，将一顶荆棘冠刺进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