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机在定制西装口袋震动时，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屏幕，握着酒杯的指节却骤然收紧——陌生号码发来的十字短信在屏幕上炸开：柳如烟已葬身海底。

    价值百万的手机如陨石般砸向古董钢琴，琴键迸裂的脆响混着威士忌酒液飞溅的声音，惊得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霍沉舟踉跄着扶住鎏金烛台，指节泛青的手将铜质烛台捏出深深的凹痕。

    口袋里滑落的泛黄照片在地毯上散开，每张都是柳如烟的笑颜，此刻却被他慌乱踩在脚下。

    2.

    疯狂指令

    霍总，发布会马上开始！助理举着话筒追上来。

    霍沉舟扯开领带大步迈向主舞台，扯开西装露出里面的军用战术背心，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踞的蛇。

    聚光灯下，他抓起主持人的麦克风，声音裹挟着电流响彻整个宴会厅：我命令！启动海渊计划！将北纬23度海域温度在三十分钟内升至30度，误差超过0.1℃，所有人陪葬！

    全场陷入死寂。华尔街大佬们瞪大眼睛，红酒杯从颤抖的手中坠落；媒体记者疯狂按动快门，直播镜头剧烈晃动。

    管家陈墨挤开安保冲上台，脸色惨白：先生！装置尚未完成测试......

    闭嘴！霍沉舟反手掀翻价值千万的演讲台，大理石台面轰然碎裂，找不到她，我要这片海为她陪葬！

    3.

    科技暴走

    太平洋深处的海底基地警报大作，红色激光在金属舱室切割出危险的网格。

    海渊之心核心装置的能量柱突破临界值，幽蓝的光流如巨兽苏醒般疯狂涌动。

    首席科学家抓着操作台嘶吼：温度失控！海水汽化速度超过预期！

    海面上，成群的鲸鱼发出悲鸣，翻着白肚浮上海面；远处的邮轮雷达突然失灵，在沸腾的海水中剧烈摇晃。

    而此刻的纽约宴会厅，霍沉舟将卫星监控画面投屏在穹顶，猩红的眼睛盯着沸腾的海域，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玫瑰纹身——那是柳如烟名字的缩写，此刻正随着剧烈的心跳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突然踉跄着冲向宴会厅大门，定制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如烟！等我！霍沉舟的嘶吼回荡在空荡的长廊，泪水混着冷汗滑进嘴角

    ，是我来晚了...你一定要撑住！

    他撞开安全通道的防火门，在暴雨中冲向停机坪，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掀飞了他的西装外套，却盖不住他眼底近乎崩溃的恐惧与自责。

    第九章：生死时速

    1.

    血色归途

    私人飞机在雷暴云层中剧烈颠簸，仪表盘的红光将霍沉舟的脸染成诡异的血色。

    他死死攥着卫星云图，指节间夹着的钢笔早已刺破纸面，深蓝墨水混着血珠在事故海域标记处晕开。

    空乘递来的毛毯被他甩在地上，沙哑的嘶吼震得机舱嗡嗡作响：给我再快！快！

    舷窗外闪电劈开雨幕，霍沉舟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雨夜。

    那时柳如烟蜷在副驾驶座，指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痕说：你看，雨滴像不像星星在坠落

    此刻同样的暴雨中，他却只能对着冰冷的屏幕，看着不断攀升的海水温度数值，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2.

    记忆闪回

    搜救艇劈开翻涌的海浪，咸涩的海水劈头盖脸浇在霍沉舟身上。

    他死死抓着甲板护栏，目光穿透雨帘却始终落在海面。

    恍惚间，拍卖会的场景突然在眼前闪现——穿着白裙的柳如烟踮着脚，为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猫将竞价牌举过头顶，转身时冲他露出的梨涡，比拍卖会上任何珠宝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