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脸部扭曲,充满了痛苦和疑惑。
我掀了掀眼皮,口吻如常:没错,我要和你解除收养关系。
我接过律师递来的笔,准备签字。
表姐一个箭步冲上来夺走协议,藏到白凯身后,拧着眉快速扫视文件内容。倏地,她将协议撕了个粉碎,纸片落在地上,被她使劲踩了几脚。
我耸耸肩,不以为然道:协议打印了十份,撕了还有。
表姐尖叫:苏雯,你休想!我女儿给你当了二十年孝子——
孝子我亮出手机,看看你女儿这2个月在夜场消费的100万账单
白雪脸色煞白,后退了几步。
白凯莽着劲,咆哮道:不管怎么样,白雪都不可能和你解除收养关系的。
他边说边伸手要掐我的脖子。还没等我反应,程小雨一把将我护在身后,猛地将瘦弱的白凯推倒在地。
程小雨厉声喊道:别动我妈!
我这才想起程小雨会拳击,惊讶于这个外表淡漠的女孩隐藏的能力。
白雪猛地抬头,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委屈地问:妈,她是谁,怎么喊你妈
我亲昵地搂上程小雨的肩膀,正色道:你别喊我妈,你这大号废了,我重新练小号了!
白雪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怔在原地。白凯跌坐在地上,拳头砸着地板发出闷响。
你这辈子只能有白雪一个女儿!财产只能给她!他声音因愤怒而变形。
我慢条斯理地掏了掏耳朵,不屑地斜睨着他:轮得到你个外人说话吗你算老几啊!
他情绪失控,双手砸向地面:我是白雪她老子!你说我算老几!
我瞪大眼睛,故作震惊:她又跟你姓了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李梦瑶猛地站起来,慌忙摆手:雯雯,他胡说八道!白雪当然姓李,跟你姓!是你一手带大的女儿啊!
程小雨冷笑一声,站在我身旁:李姨,你们演得太差了。
我冷冷注视着她们母女俩,语气平静得可怕:她成天不学无术,挥霍无度,二十年投入换来背叛谋害,这笔买卖我不做了。
我拍拍程小雨的肩膀:程小雨什么都好,学习好,品行好,比白雪强一万倍。
白雪面色惨白,猛地扑通跪下,眼泪鼻涕一起流:妈,我错了!求您别解除关系!我再也不见白凯了,我发誓!
她匍匐在地,抱住我的腿,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我蹲下身,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想让我原谅你也不是没可能。
她眼中闪过希望的光。我松开手,站起身。
第一,你要去爷爷坟前下跪,亲口告诉他你爸是怎么抛妻弃子的。
白雪瞄了眼白凯,连连点头。
第二,你曾经欺负过的同学,全部找出来道歉,他们打你骂你都不准还手。
白雪脸色变了变,咬着牙答应。
第三,自食其力养活自己,你没文凭没技能,就去当环卫工人扫大街吧。
白雪痛苦地闭上眼,片刻后点了点头。
白凯听完这些条件,猛地一拍桌子:凭什么听你摆布!他转向白雪,咆哮道:你给我起来!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白雪却跪得更稳了,对我哀求:妈,我真的错了,我会做到的,求您原谅我!
白雪!李梦瑶一把拽起女儿,压低声音,别忘了我们说好的!
我冷眼看着这对母女明争暗斗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家庭,装了二十年,终于要崩塌了。
离开李梦瑶家,程小雨悄声问我:李秋月,你真打算原谅她
我摇摇头,冷笑:当然不,我只是想让她死得明白些。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