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明天就让她滚，别等到搬新家了，万一到时候耍什么花样呢

    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让她签个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我死死盯着这张纸，又看了看赵建国那张志得意满的脸。

    如果我不签呢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冰冷。

    赵建国和李秀兰对视一眼，表情从得意转为错愕，又迅速变成愤怒。

    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儿子讨价还价

    我低下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动作精准而迅速。

    屏幕上不再是简单的新闻页面，而是一串复杂的代码。

    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寒光。

    这一次，我决定不再沉默。　　01

    我坐在餐桌前，眼睛不敢抬高，手里拿着汤勺，机械地给婆婆李秀兰盛汤。

    李秀兰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撇嘴说：再少点，我最近要减肥。

    好。我缩回手，又朝赵建国的碗里舀了一勺。

    赵建国皱眉看着我：你没听见我妈说话吗谁家的汤是这么盛的你在家都没人教你这些吗

    我微微点头，站起身准备回厨房多盛一些汤。桌子上坐着的几个远房亲戚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看什么笑话。赵家最近升职的李秀兰的侄子，以及他的妻子，还有赵建国的三姨夫。

    远亲来访，我从中午开始准备饭菜，现在连盛汤这种小事都被挑剔。

    别光顾着吃，倒酒啊。李秀兰冲我喊。

    对不起。我连忙起身，给所有人倒酒。

    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李秀兰突然放下筷子，指着我身上的衣服，这么大的场合，你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连衣裙，是两年前买的，但保存得还算完好，只是款式可能旧了些。

    妈，算了。赵建国摆摆手，但他脸上的表情明显也很不满。

    怎么算了她是不是你妻子她这副邋遢样子，还能出去见人吗李秀兰提高了声音，我们赵家好歹也是有面子的家庭，建国现在在公司当部门经理，她这样丢不丢人

    饭桌上安静下来，只有筷子碰撞的声音。

    表嫂，这汤挺好喝的。赵建国的表弟尴尬地笑了笑。

    李秀兰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就她会做这一道菜，别的啥也不会。连个碗都洗不干净，每次我都得重新洗。这么多年了，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会，就知道花钱。

    我跪着目光不抬，把汤盛好，倒酒，然后安静坐下。

    建国现在能力这么强，工资也涨了不少，我们赵家的门面越来越好了。李秀兰看着我，又看了看赵建国，娶她真是委屈你了。你看人家刘总那个太太，出门有模有样的，再看看咱家这个，像个佣人似的。

    赵建国没接话，只是喝了口酒：妈，你别这么说，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老婆。

    听到这话，我几乎要抬头了，但紧接着，赵建国冷笑一声：不过确实配不上我现在的身份。

    我的手在桌子边缘轻轻敲击，指尖有规律地点着桌面，像是在计算什么。

    我跟你说，建国，这房子装修完了以后，搬进去就把户口本拿出来。李秀兰根本不在意我就坐在旁边，以你现在的条件，别说再找个好的，就是找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妈，这事以后再说吧。赵建国假模假样地阻止，但眼神里掩不住得意。

    有什么不好说的李秀兰瞪了我一眼，难道她还能分走你的财产不成我可告诉你，房子是咱家的，当初装修钱都是你出的，她一分钱没出，凭什么分

    赵建国点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让她签个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对，就该这样。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