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锁骨处的淤青狰狞可怖，控制神经的药物，只有海洛因能压制。

    雷声碾过天际。

    我浑身发抖，三年前她失踪三个月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完整。

    所以你和周扬...

    是林浩派他给我注射解毒剂！她嗓音嘶哑，那个手环是自救信号装置，不是商业间谍工具！

    警车红蓝灯光在雨帘中晕染开来。

    林浩被拖上救护车时还在笑：别忘了你爸...当年...

    后半截话被风声撕碎，但我突然想起审计报告里那笔流向瑞士的神秘资金。

    是林父临终前提到过的海外账户。

    停尸房的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父躺在解剖台上，胸口插着手术刀。

    法医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缩成细缝：赵先生，死者死前正在修改遗嘱。

    文件夹甩在不锈钢台面上，纸页哗啦震动。

    受益人...改成了你。

    暴雨砸在殡仪馆的玻璃穹顶上，回声震耳欲聋。

    林瑶颤抖着翻开文件，星月计划几个字刺破纸面。

    那是林氏隐藏二十年的人工智能芯片项目，核心数据藏在医院太平间暗格里。

    所以韩雪...

    警报声突然炸响。

    疏散！广播嘶吼着，顶楼有炸弹！

    废墟中找到韩雪时，她正抱着装满资料的行李箱。

    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流进领口。

    终于结束了。她把U盘按进我掌心，你以为我想拆散你们

    铁锈味从她嘴角渗出，子弹贯穿肋下的血洞汩汩冒泡。

    林家...只是棋子...

    她的手垂落，行李箱应声打开——里面是整箱林浩贿赂高官的录像带。

    远处传来警笛，她最后的声音混着雷声：

    替我看...星月同辉...

    此刻站在天枢大厦顶层，我摩挲着婚戒内侧刻着的S&Y。

    暴雨再次袭来，玻璃幕墙映出两个依偎的影子。

    林瑶的呼吸拂过后颈：明天开始重建林氏。

    我望着城市灯火，想起韩雪临死前攥着的那枚带血U盘。

    电脑屏幕亮起，海归间谍名单最后一行，赫然是陈琳的签字。

    暴雨倾盆，没人看见我藏在西装口袋里的离婚协议。

    三年前撕碎的那份，原来她一直留着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