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杳杳先亲我
他甚至站起身,将床榻让出来。
闻蝉依旧贴门不动,“那公子锁门做什么?”
她紧盯几丈外的男人,见他扬了唇,笑声短促。
“你我共处一室,难道是能见光的?”
闻蝉被架起来了。
倘若她真的毫不知情,且真的身体不适,此刻就该坦荡走过去。
可她心知肚明,谢云章恐怕是药性发作,又不肯顺了程湄的意,这才把自己抓来的。
“怎么还不过来?”
事态发展到这般田地,简直就是两败俱伤。
“我……在旁人府上,公子身侧,我,歇不安心。不如还是……”
“不安心?”谢云章打断她,终于抬步朝她走来。
“我记得杳杳十二岁的时候,还会拉着我的手,叫我坐在床边陪你。那时怎么说的?”
男人站定她身前,颀长挺拔的身躯俯下。
“你说要我陪着,只有我陪着,你才安心。”
“怎么如今长大,反而不安心了?”
闻蝉后背抵着门,退无可退,抬眼看着他逼近。
“那是,事出有因……”
谢云章口中之事,发生在闻蝉十二岁那年,月事初潮的夜里。
国公府对仆役的管束极严,尤其三公子是诸位公子中最为上进的,主母时不时便要敲打朝云轩里的丫鬟,生怕她们耽误三公子念书。
而那些人中,并不包括闻蝉。
一来她实在年幼,二来三公子护得紧,也就听之任之。
可再博闻强识的少年郎,也终究难通女儿家秘事。
闻蝉初回见血时,伴着小腹阵阵坠痛,叫她想起娘亲病逝前,症状也如这般,顿时慌了神,哭着跑去对三公子说自己活不成了。
那时三公子也不过十七,身侧并无亲近的女子,一时没能想通,亲自拉着府医为她诊治。
结果自然是,有惊无险。
还叫那府医笑话一通,催三公子寻个嬷嬷教她人事。
那是闻蝉已抬手扶上她腰侧。
力道得宜,揉了一把问:“今日在信期?”
闻蝉有片刻迟疑,低头掩饰。
若说在,谢云章哪怕遭人算计,也不好对自己强做什么。
可偏偏今日不在,若被他拆穿谎言……
“你惯来有行经腹痛的毛病,但瞧你被陆英捉进来那模样,生龙活虎,想是不在的。”
他太了解自己,闻蝉甚至没有骗他的机会。
抚在腰侧的手缓缓后移,下一瞬,身子一轻,竟被他打横抱起。
“公子!”她慌忙勾住人颈项。
谢云章大步往里间走,俯身,将她放到榻上。
脚上两只绣鞋,被他一前一后褪去,随手丢下床。
“我的……”
手臂伸出去,也被男人稳稳截住。
好烫。
他掌心热得惊人,叫闻蝉不得不回神想起来,他的汤里被人添了料。
她应该谎称来了月事的。
眼下他像极一匹饿狼,气息灼烫,又从容把玩着利爪下的猎物,摁住她不安分的膝头。
另一只手自腰后往上移,又极为旖旎地,顺脊骨抚下。
“公子……”
“我在。”
闻蝉躲,他便欺身逼近,直到她腰身不稳,两人齐齐跌入枕席间。
谢云章的手臂撑在她身侧,睨下的眼光不复疏离,缓缓的,欲吻她,又像是往年三公子看她。
闻蝉揪紧了褥子,慌忙垂眼。
他却问:“今日你早早登门,程夫人找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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