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双面暗棋
着门环上的海东青爪子。”
“为何帮我们?”
萧虎盯着图上的红点,那是赵元标出的火药库。
赵元忽然望向窗外的海东青灯笼,火光在他眼中跳动:“金人以为用忠孝军剿蒙古,就能断了胡汉的根。”
他指向自己的刺青,“可他们不知道,胡汉的血,早在咱们血管里混了十年。”
他忽然压低声音,“明日押送‘狼噬散’的车队,我会换成你们的人,车底藏着打开冰牢的钥匙。”
驿站外突然传来喧哗,金兵的斥骂混着马嘶。赵元迅速收起密图,塞进萧虎手中:“金狗的鹰房来了,从地道走。”
他指向屏风后的暗门,“记住,海东青堡的鹰巢,是你们最好的炮靶。”
萧虎刚踏入地道,便听见外面传来赵元的怒吼:“搜什么搜?老子在审蒙古细作!”
接着是瓷器碎裂声,混着女真话的赔罪。地道里的风带着寒意,却吹不冷手中的密图,绢帛上的狼头与虎纹,在幽暗中泛着微光。
“少主人,这赵元……”
巴特尔摸着密图边缘的狼毛,“既是金将,又是咱们的人,会不会是陷阱?”
萧虎盯着图上的火药库标记,想起赵元胸口的刺青:“他的刺青用的是弘吉剌的狼血,狼血不会骗狼。”
他忽然看见密图背面用汉文写着:“胡儿血,汉儿泪,共饮一杯长生水”——
正是父亲当年在中都流传的诗句。
地道尽头是条雪巷,萧虎望着驿站屋顶的海东青旗,旗角被风雪撕出裂口,露出底下的狼头纹。赵元的话在耳边回响:“金狗的火铳阵,缺了胡汉的火硝,不过是堆废铁。”
他忽然明白,赵元的双面身份,正是金人
“以汉制汉”
政策的反噬
——
当胡汉的界限在血腥中模糊,那些被迫为敌的混血儿,终将成为撬动铁幕的暗棋。
是夜,萧氏在破庙研读密图,指尖划过赵元标出的鹰喙引信:“当年你父救过赵元的命,如今他用金人的官服,给咱们铺了条血路。”
她忽然指着图上的
“狼眼机关”,“赵元标了两个位置,金人以为是狼眼,其实是虎睛
——
汉地的《周易》说,虎目含火,能破冰牢。”
萧虎摸着密图上的火药库,忽然发现标记旁有行极小的蒙古文:“胡巴尔大叔的银戒,在第三层冰牢。”
他忽然想起赵元的狼头玉佩,与胡巴尔大叔的银戒同属弘吉剌部的
“狼首七子”
信物,原来赵元不仅是旧识,更是父亲当年结拜的
“狼首七子”
之一。
雪,又开始下了,却掩不住驿站方向传来的马蹄声。萧虎知道,赵元正在用金人的官印,为他们的车队开路,用金人的火铳阵图纸,为他们的火铳校准准星。而那个身着金军官服的弘吉剌部后裔,正用自己的双面人生,在金人的心脏,为胡汉共生凿出一道裂缝。
“娘,”
萧虎望着密图上的海东青堡,“赵统领的暗棋,是金人怎么也想不到的。”
萧氏点点头,将虎纹火铳零件放在密图上:“金人以为忠孝军是他们的刀,却不知这刀的刀柄,早已缠上了弘吉剌的狼皮,刀刃上淬的,是胡汉共愤的火硝。”
驿站内,赵元擦着溅在狼头玉佩上的金兵血,重新戴上金军头盔。镜中映出的,是半张女真式的妆容,半张未褪的蒙古狼图腾。他冷笑一声,将
“狼噬散”
的调令改成
“火铳药引”,笔尖在女真文里藏了句蒙古语:“苍狼与虎,终将撕碎海东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