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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濯站在新租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意气风发的脸上。这间位于CBD边缘的办公室虽然比不上孟氏集团的豪华,但至少像个正经做生意的地方。
孟总,这是今天的行程。临时雇来的助理小王递上平板,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恭敬。
孟子濯随手划了划屏幕:万晟集团的预约确认了吗
这个小王支支吾吾,李总秘书说最近行程排满了
什么孟子濯猛地抬头,上周打球时明明说好的!他抓起手机拨通号码,电话那头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孟子濯的脸色瞬间阴沉。这已经是本周第三个突然没空的合作方了。
去把市场部的报告拿来。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这身新买的阿玛尼西装突然让他浑身不自在。
报告上的数字触目惊心:开业两周,实际成交额不足五万。孟子濯狠狠将平板摔在桌上:一群废物!这么简单的项目都谈不下来
小王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孟子濯走到窗前,俯瞰着楼下蝼蚁般的行人。三个月回本的豪言壮语言犹在耳,可现在连最基本的供应商都搞不定——那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的老板们,如今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漫天要价。
叮的一声,手机弹出母亲领养女儿的新闻推送。照片里,孟慧云优雅地搂着一个七岁的女孩,背景是孟氏集团年度慈善晚宴。孟子濯的手指在屏幕上收紧,几乎要捏碎手机。
孟总,许小姐来了。小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许冬儿拎着保温盒走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我给你煲了汤
放那儿吧。孟子濯头也不回,我忙。
许冬儿咬了咬唇,轻手轻脚地放下保温盒。她看了眼满地散落的文件,忍不住问: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困难孟子濯突然转身,眼神凌厉,你觉得我会被这点小事难倒这只是暂时的调整期,等我打通王总那条线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大伯满脸通红地冲进来:孟少爷!出大事了!
叫我孟总。孟子濯冷冷纠正。
那个孟总,大伯擦了擦汗,永兴建材刚才突然终止合作,说我们资质不够
什么孟子濯一把揪住大伯的衣领,合同都签了!
可、可是他们宁愿赔违约金大伯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说听说是孟氏集团打了招呼
孟子濯如遭雷击,松开了手。他早该想到的——母亲在业内的影响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子濯许冬儿担忧地上前。
出去。孟子濯的声音冷得像冰,全都出去。
当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孟子濯打开保温盒。排骨汤的香气飘出来,他却突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商场如战场,光靠意气用事只会死得更快。
呵他自嘲地笑了笑,抬手将整盒汤扔进了垃圾桶。汤水溅在崭新的地毯上,留下一片污渍,就像他岌岌可危的创业梦。
窗外,暮色渐沉。孟子濯打开电脑,邮箱里堆满了退单邮件。七十万资金已经烧掉大半,而母亲领养的那个女孩,今天正式以孟氏继承人的身份出席了董事会。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叫了辆出租车。
去孟家庄园。他哑着嗓子说。
只能到山脚。司机撇撇嘴,上面是私人领地。
老旧出租车在盘山路上喘息,后视镜里映出孟子濯灰败的脸色。到了。司机不耐烦地敲敲隔离窗。
孟子濯站在山脚仰望,蜿蜒的山路尽头,孟家庄园的灯火像悬在夜空中的琉璃宫殿。仰望着山顶的灯火,孟子濯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手机突然震动,是许冬儿发来的消息:舅舅他们问什么时候能还钱
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