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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狂地给度沉打电话,打到手机都没有电了,还是无人接听。
度沉以精神状况异常为由,将沈晚晚送进了精神病院。
她拼命挣扎,却无人相信她的话。
度沉!你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度沉站在病房外,冷冷地看着她。
沈晚晚,你曾经想让我妈死,现在,你就在这里慢慢疯吧。
可没想到的是,沈晚晚一语成谶,度沉后来真的......死了。
他妈妈身体里的毒素没有被完全清除,没两年就撒手人寰了。
葬礼那天,京都飘起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
我赶了最早的航班到了墓地。
度沉瘦得脱相,西装松垮地挂在身上,眼神空洞得如同行尸走肉。
我放了一束白菊
花,鞠躬后默默离开了。
三个月后,我在学校实验室接到警方电话。
度沉自杀了。
盛小姐,他手机里最后一条未发送的短信是给你的。
警官的声音带着不忍,我颤抖着点开。
雯浅,我终于明白,仇恨就像泥潭,越挣扎越窒息。对不起,我们之间终究是情深缘浅,也谢谢你......
葬礼那日,我将玉镯和校徽放进他的棺椁。
阳光下,镯子与他胸前的校徽交相辉映——那是我们十八岁时,在南山别墅许愿要一起考上的大学徽章。
可最终只有我一人去了。
人生总是遗憾万分,即便是天之骄子的度沉也逃不过命运。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决绝转身。
后来,我在母校设立了助学基金,帮助那些像我一样被命运捉弄的年轻人。
每当夜深人静,望着实验室的星空,我总会想起拍卖会上那盏摇摇欲坠的天灯。
原来有些救赎,从来不是为了照亮别人,而是让自己在黑暗中,终于学会了与过去和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