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
可怜沉露想走也走不了。
因劳资纠纷,德国开始了新一轮公共交通警告性罢工。
首都柏林从当天凌晨3时到14时暂停了大部分公共交通。
来的时候有王家的专机接送,沉露可是提前返国,没法再享受专机。
听当地人说,这已经是本年度也对得上,x的很多校友站出来发声,填补了更多细节。
更多的人在看到x的照片后,完全相信x是黄老所出——因为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沉露刚刚确定,黄榛榛乘坐私人飞机,将从科隆直飞东京。
沉露垂下眼,仰面躺在床上,渐渐有了困意。
外面又下雪了,雪籽打在窗户上,“咚咚”似敲门。
这两天天气很不好,天气预报说,纽伦堡到慕尼黑一线以东的地区,到次日早上,可能会有30厘米厚的积雪。
阿尔卑斯山、巴伐利亚森林等区域的积雪深度或将达到1米。
“咚咚”。
那雪籽声音越来越大,像是筛子扫在窗户上,沉露脑中浮现初中时背的那首《春江花月夜》,里面有一句,“月照花林皆似霰”,她读了一遍又一遍,不明白诗句中的“霰”是什么意思,想来应该就是这样吧。
那声音越来越大,也十分有规律,沉露定定看着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门。
“是谁?”沉露把外套披好,从床头滚到了床尾。
“我,齐思林。
”一个熟悉的女声。
沉露把门开了一条缝,警觉又狐疑地望着门外。
齐思林裹着及膝的黑色羽绒服,还跑了绒,棕色的渔夫帽压得很低,pitta的口罩完全将下半张脸遮住,若不是那双小鹿般的大眼,沉露一时半会还没认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王嘉诚呢?”沉露急忙把齐思林从门外拽进来。
齐思林半晌没讲话,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似的。
沉露瞧她是被冻坏了,可房间里没有热水能喝,德国人不管多冷的天只喝冷水,沉露只好催促她去泡个热水澡。
齐思林这才把帽子、羽绒服剥洋葱似的一层层脱下来。
她的动作很慢,又很小心,极力避免着碰到大腿。
沉露见状,连忙上去搭把手。
脱到裤子的时候,才发现绒裤上一片黑红血水早已干涸,干硬不已,早就和皮肉黏在一起,只听齐思林“嘶”了一声,脸上仅剩的血色又褪了几分。
沉露在房间里寻找剪刀,这么撕扯下去,齐思林得疼晕过去。
齐思林语气变得很奇怪:“我早就说过,碰见你准没什么好事。
”沉露也觉得荒谬,她们不是风光无限的女明星吗,为什么每次都被弄得惨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