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刚和山匪说第一句话,就知道自己被苏徵音骗了。】
【我的孩子因为我的愚蠢而死。】
【我连回家都是山匪瞧我可怜,送我回来。】
【我路过了江砚谨的别庄,里面灯火通明,我站在门口往里看,苏徵音靠在江砚谨的怀里,他们两个才像是真夫妻。】
【江砚谨,总是骗我。】
这封信,没多少字,江砚谨却看了一夜。
天亮时,他才将纸放下,提笔写下一行又一行的字。 09
苏徵音发现,最近的江砚谨变得很忙,经常见不到人。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最近有些怕他。
好在,江砚谨忙完之后就正式向她家提亲,让她的心放下了些许。
在提亲完回江府的路上,忽然冲出来一波黑衣人,将她与江砚谨团团围住。
他们两个被绑到了城郊,分别关在两个屋子里。
绑匪眉眼狰狞的问她:「你和江砚谨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沾着血的尖刀抵在苏徵音的喉间,吓得她魂不守舍。
见她不语,绑匪将刀向前一送,锋利的刀刃划开苏徵音的喉咙,冒出一串血珠。
划的不深,却足以将她吓得惊声尖叫:「别杀我,别杀我!」
绑匪狞笑起来:「不杀你,那江砚谨就得死,你确定不救他?」
苏徵音瑟缩在一旁,低头不语。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江砚谨就站在门外。
苏徵音的脸色白了个彻底,她喃喃的说:「砚谨,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江砚谨平静的说,「人本就利己,你选自己活是对的,蠢人有沈昭一个就够了。」
说完,他吩咐绑匪:「给她灌一碗红花,送回苏家。」
看绑匪对江砚谨唯命是从的样子,苏徵音才意识到这是江砚谨设下的局。
她大喊:「江砚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
「沈昭怀着的,也是我的孩子。」
一句话,几乎将苏徵音判了死刑。
她知道自己,完了。
绑匪将刚刚小产的苏徵音扔到了苏家门口,第二日一早,江砚谨就去退了亲。
他说:「苏徵音被绑匪侵犯,没了女子的贞洁。」
苏父苏母老泪纵横的向江砚谨赔不是,而后将苏徵音关进了后院,不许她出门。
但江砚谨心善,他说这本就不是苏徵音的错,是绑匪的错,何须关她?
且男子犯错,为何让女子守节?
他用苏徵音一事,推进了新法,不许任何人以名节二字将女子困入囹圄。
他江砚谨,又一次名扬天下。
而苏徵音,名节尽毁,谁都知道她曾被绑匪糟践,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干脆在某天夜里投了湖,被人发现时,尸身已经被湖鱼啃得不像样子。
此事过后,江母变得深入浅出,夜夜不得安眠,只有在佛堂,才能小睡片刻,整个人憔悴的不像话。
一眨眼,就到了我的忌日。
江母怕极了,早早的就去了香山,准备在佛前跪上一整夜。
夜已深,江母的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很熟悉,这是她生下养大的儿子。
江母心里微松,她刚转头,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冰凉的物件。
是一把匕首。
开了刃,闪着寒光。
她的手腕被江砚谨紧紧的攥着,刀剑抵在他的胸口。
「砚谨,你在做什么!」
江砚谨轻笑:「母亲,您最近身体抱恙,儿子寻了个江湖神医,他说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方能治您的病,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