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
出发这日清早,天还是灰蒙蒙的,似乎有雪将至。
因白秋露的参与,常远山可谓真正拿捏住了苏承的软肋,这些天都未有大肆的搜捕动作。
但常远山也不敢随意露面,这些天都gui缩在一处没有动弹。
云裳看他面se,约莫也知道苏承是给了他一些条件,心里便有些发沉。
常远山活到如今已是老天无眼,若让他继续逍遥下去也不知会生起多少乱子,这样贪得无厌的人,哪里会有满足的时候?况且如今苏韩两家正打得激烈,若这时候被常远山这等小人横cha一脚,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云裳思来想去,终日眉目郁郁,对白秋露也再无耐心周旋,一整日都不曾说过话。
常远山知道苏承的人一定在暗处伺机,所以将人看得很紧,也未免这张免si金牌有所损伤,可谓客气有加,吃喝都不曾亏待。
云裳本来没甚胃口,但为了保存t力应对接下来的状况,也没有过多抗拒。
白秋露见状,暗地松了口气,只是临出发前,她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常远山已经叫人去安排车子了,表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阵。”白秋露看了下她身上自出来时穿的衣裳,在凛冬时节却有些单薄了,便还把自己的大衣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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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没有受她好意,一把掀到一侧。
白秋露没有言语,兀自出去了。
云裳闭了闭眼,勉力让自己焦灼不安的心绪平静,只是想到这时候苏承要分神出来应付常远山,韩家必定会伺机下手,便有些坐不住。
须臾,门口响动,谢钊铭扶着门板冲她扬了扬下巴,“二爷让我来通知云小姐一声,该启程了。”
云裳淡着脸撑起身,待从门边走过,觉察他伸过来的手,慌忙往里一躲,怒瞪双眼,“你g什么!”
没能趁机占到便宜,谢钊铭脸se讪讪,却又仗着此刻云裳受人桎梏无所倚靠,se胆便大了起来,见她避无可避,便逐步b近。
云裳待要喊叫,白秋露刚好回来,愣了一下方知谢钊铭贼心不si,当即怒从心起,反手砸向他后背。
谢钊铭虽是瘸了腿,力气却b白秋露大了许多,一挥胳膊将人掀了个趔趄。
“秋露!”云裳没来得及抓稳跌倒的白秋露,她的额头磕在门框上,霎时见了血。
谢钊铭方才醒悟,闻得外边的人过来,有些许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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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听到动静过来瞧了一眼,心下分明,但又无心做太多理会,只冷声警告谢钊铭道:“别坏了二爷的事,快些带人出去!”
谢钊铭当即收起心思不敢再耽搁,yu要去带云裳,被白秋露啐了一口:“走开!既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生谁si我无所谓!”
谢钊铭褪去了心思,看她眼神冷冷的也没了别的想法,自己先溜了出去。
云裳撩了下她额角的碎发,心中五味杂陈,“你又何必……”
白秋露抬起脸,深知自己在做什么,愈发坦然,“你不明白我,一如我不明白你一样,便没什么好说的。苏承我是一定要杀的,即便要不了他的命,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早知她油盐不进,云裳也没想着还能劝回她,垂眼0了0手上的戒指,语气坚定而淡然,“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杀了他。”
不会让自己真成为他的软肋。
姊妹俩不欢而散,坐到车上没再说一句话。
将近正午,太yan仍没有冲破厚厚的云层,周身的空气都充斥着凛冽的寒意。
“二爷,他们还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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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山听到手下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