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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冲突,怎么从来没人送我?&rdo;骆闻舟少见地没接她的玩笑话:&ldo;陶然他们重新排查了死者工作的配送点,按着他送货的工作线路走访了一圈,最后在一家连锁咖啡厅的店面里找到了目击证人‐‐证人说,前些日子何忠义在送完货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店门口不远处确实和人发生过肢体冲突,店里的监控正好拍下来了那个人的车牌号。&rdo;说话间,他们俩到了审讯室外,隔着单面的玻璃,看见陶然对面坐着个青年。那人二十出头,头发染成了亚麻色,一身花花绿绿的名牌,看得出来,他正拼命压着火气,戾气就快从七窍里喷出来了。&ldo;是,我可能打过这屌丝,所以呢?我打过的人多了,但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不信你问费渡,我那天是不是跟他在一块来着?陶警官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费爷的份上,你们这么把我拘来,我他妈……我早……&rdo;郎乔茫然地看了看里面那嚣张的年轻人:&ldo;这是那第二个嫌疑人?为什么特意把他带回市局来?&rdo;&ldo;死者出事当晚,曾说过他要去一个叫&l;承光公馆&r;的地方,里面那人当天正好就在承光公馆。&rdo;骆闻舟叹了口气,&ldo;这个人名叫张东来,是本地一个颇有名望的企业家的儿子。&rdo;&ldo;哦,富二代。&rdo;郎乔眨眨眼,&ldo;所以呢?&rdo;骆闻舟:&ldo;他还是张局的侄子。&rdo;郎乔:&ldo;……&rdo;还不等她重启死机的大脑,一个值班民警跑过来,小声对骆闻舟说:&ldo;骆队,一个姓费的人来了,说要找陶副。&rdo;费渡礼貌地跟给他倒水的值班人员道了谢,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了‐‐他们给他倒的咖啡居然是速溶的,里头有一股诡异的香油味。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市局内部的装潢,感觉实在是品味堪忧,而且粗制滥造,桌角的油漆点子还在,大概是刚刷的,仔细闻还有味。骆闻舟从外面走进来,就看见费渡正在认真端详着他们桌上的纹理,他皱着眉,眼神非常之沉郁‐‐要不是那桌子是空心的,骆队几乎觉得底下藏了具尸体。费渡一撩眼皮见是他,好似也不怎么意外,简单地冲他一点头:&ldo;坐吧。&rdo;骆闻舟:&ldo;……&rdo;这小子拿这当他家了!费渡用塑料勺子搅着香油味的咖啡,问:&ldo;陶然呢?&rdo;&ldo;忙着呢。&rdo;骆闻舟拔出一根笔,摊开笔记本,半句寒暄的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地问,&ldo;二十号晚上,也就是前天,你和张东来在一起吗?想好了再说。&rdo;费渡靠在椅子背上,微微仰头,两条长腿支楞八叉地翘着二郎腿,坐姿虽然称不上&ldo;没坐相&rdo;,却莫名叫人觉得那地方放不下他。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骆闻舟,反问:&ldo;骆队,我是嫌疑人吗?&rdo;骆闻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费渡毫不在意地一摊手:&ldo;那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不是嫌疑人,刑事传讯也没有强制性,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走。&rdo;&ldo;哦,&rdo;骆闻舟把笔一放,&ldo;还得先哄你高兴是吧?那行,你说吧,怎么哄,我是现在给你唱首歌,还是出去给你买袋糖?&rdo;头一天晚上刚被陶警官发了奶糖卡的费渡:&ldo;……&rdo;窗外疾风骤雨打得窗棂一阵乱响,屋里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对坐无言。过了一会,骆闻舟可能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嗤笑一声,他抽出烟盒,在桌角轻轻一磕,正要点。&ldo;介意,&rdo;费渡在旁边不问自答地开了口,&ldo;我最近有点咽炎。&rdo;骆闻舟皮笑肉不笑地说:&ldo;你要是哑巴了,就离世界和平不远了。&rdo;不过他还是把打火机放下了,拿着没点的烟在手指间转了几圈:&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