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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为他!

    混乱的舞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无数双眼睛,震惊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沈疏桐被许砚清护在身后,踉跄着勉强站稳。她听着许砚清那声嘶力竭的呐喊,看着顾承弈那瞬间僵直、布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脸,一股积压了七年的、冰冷刺骨的恨意,如同冲破地狱的岩浆,瞬间淹没了肺腑的剧痛和眩晕!

    她猛地推开支撑着她的许砚清!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挺直了那单薄得如同随时会折断的脊背!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那个持枪僵立、仿佛被冻结在惊雷中的男人。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她缓缓弯下腰。动作艰难,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仪式感。她沾满自己鲜血的手,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捡起了地上那支沾着血污的、廉价的水钻发簪。

    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她最后的力量。

    她抬起头,染血的唇瓣勾起一个冰冷、疯狂、带着毁灭快意的弧度。她举起那支发簪,簪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她此刻的眼神,直直指向顾承弈的眉心!

    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如同宣判般的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凌,狠狠扎进顾承弈的心脏:

    现在轮到你了,顾督军——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晚舟瞬间煞白的脸,扫过竹内领事阴沉的双眼,最终,如同冰冷的镣铐,死死锁住顾承弈惊骇欲绝的眼睛:

    七年前,浦口码头,那个雨夜…你还记得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和滔天的恨意:

    那个被你一枪打穿心脏,尸体扔进长江喂鱼的船商——

    沈明舟!

    他是我的父亲!

    第六章:牢笼共堕

    囚室阴冷,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霉味和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窒息的药水气息。唯一的光源是高处一扇狭小的铁窗,吝啬地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投下模糊的、扭曲的栅栏影子。

    沈疏桐蜷缩在角落里那张硬板床的床脚。说是床,不过是一块铺着薄薄稻草垫的木板。寒意如同跗骨之蛆,顺着冰冷的墙壁和地面,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骨髓,与她体内那日夜不息、疯狂啃噬的病灶遥相呼应,带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深入灵魂的剧痛。

    她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呻吟和咳意压下去。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唇瓣早已被咬破,渗出的血珠混着冷汗,咸涩而粘腻。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囚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刺骨的寒意。

    外面走廊上,沉重的军靴声由远及近,规律而冰冷,如同某种倒计时的鼓点,敲打在死寂的空气中。是守卫换岗,或者…是他顾承弈。

    自从那场血色舞会后,她被粗暴地拖回这座位于督军府最深处的秘密囚室,顾承弈便如同人间蒸发。没有审讯,没有暴怒的咆哮,只有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门外永不间断的守卫。这种沉默,比鞭笞更令人心慌。它像一张无形的、不断收紧的网,要将她拖入绝望的深渊。

    脚步声在囚室厚重的铁门外停下。金属锁链摩擦的哗啦声刺耳地响起。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道缝隙,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端着托盘,怯生生地侧身进来。托盘上放着清水、一小碗几乎看不见米粒的稀粥,还有一小瓶颜色浑浊的药水。

    夫…夫人,该吃药了。小护士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畏惧。她不敢看沈疏桐,低着头将托盘放在床边唯一一张破旧的小木凳上,然后逃也似的退到门边,垂手侍立。

    沈疏桐没有动。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小药瓶上。浑浊的药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她认得那气味,是鸦片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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