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冷声问道。

    苏晚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

    苏晚晚，这就是你杀死我妹妹的代价。沈寒川走近她，现在知道痛苦了

    你赢了。苏晚晚轻声说道，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疲惫，我认输了。

    她慢慢站起身，看着沈寒川：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说吧。

    沈寒川看着她绝望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可小雨的仇，真的报了吗

    为什么他没有感到快意，反而心中空空的，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要你在小雨的墓前跪一天一夜，承认你的罪行。他冷声说道。

    苏晚晚点点头：好。

    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也许跪在沈小雨的墓前，她能找到一些内心的平静。

    至少，她可以亲口对小雨说声对不起。

    虽然她没有害死小雨，但她没能救活她，也是她的罪过。

    第八章

    墓园在山上，苏晚晚跟着沈寒川一路走上去。

    她的脚上没有鞋，只穿着破烂的袜子，石子路割破了她的脚底，留下一路血迹。

    沈寒川走在前面，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她脚下的血迹，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往前走。

    沈小雨的墓碑立在半山腰，四周种着她生前最喜欢的玫瑰花。

    墓碑上的照片里，小女孩笑得像天使一样。

    苏晚晚看见这张照片，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雨...她轻声呼唤着，姐姐来看你了。

    她慢慢跪下，额头贴在冰冷的墓碑上。

    对不起，小雨，姐姐没能救活你。她的声音哽咽了，如果姐姐再仔细一点，再快一点，也许你就不会死了。

    沈寒川站在一旁，看着她真诚的忏悔，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的眼泪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

    这不像是在演戏。

    可如果她真的无辜，那小雨的死...

    不，他不能怀疑自己的判断。

    一定是她害死了小雨，现在只是在装模作样。

    跪好了，我明天早上来看你。沈寒川冷声说完，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山上的风更冷了。

    苏晚晚跪在墓前，身体冻得发抖，但她没有动。

    她看着墓碑上小雨的照片，轻声说着话：

    小雨，你知道吗姐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三岁，心脏病很严重，每走几步就要喘气。

    妈妈抱着你来医院，哭得眼睛都肿了，说求求医生救救她的女儿。

    姐姐当时就想，一定要治好这个可爱的小天使。

    后来你一次次来医院检查，每次都会给姐姐带你画的画，还说长大了要当医生，像姐姐一样救人。

    姐姐当时多开心啊，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你这个小天使终于可以健康长大了。

    可是...可是那天的手术...

    苏晚晚说不下去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想起那天手术台上的小雨，想起自己拼尽全力却还是没能救活她的绝望。

    对不起，小雨，真的对不起...

    她一遍遍地道歉，直到声音嘶哑。

    夜越来越深，山上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苏晚晚跪得双腿发麻，意识也开始模糊。

    她想起前世和今生的种种，想起沈寒川对她的恨意，想起白雪瑶的阴谋。

    也许，她真的该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