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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云变 鲲鹏现

    ——”

    他踢开滚落的野菊花,“下次再敢靠近徐姑娘,我就剜了你的眼睛。”

    脚步声渐远,风自然躺在泥水里,听着雨点击打青石板的声音。

    幻尘蜷缩在他胸口,爪子轻轻碰他渗血的嘴角,发出呜咽般的

    “吱吱”

    声。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的喊声里,他闻到自己身上混着泥、血与冷酒的味道,像具泡发的腐尸。

    “没事。”

    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手指摸索着捡起半截发带。去年爷爷用山鸡羽毛给他编的穗子,此刻浸在泥水里,像条淹死的小蛇。

    他撑着墙爬起来,肋骨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死死咬着牙没哼出声

    ——

    去年冬天,爷爷发现他偷藏的淤青,红着眼眶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说是自己摔的。因为他要自己解决自己的事。

    河水在不远处哗哗流淌,他踉跄着走向河边,解下破衫,露出背后青紫色的淤痕

    ——

    左肩胛骨下方,还有道三年前被白伯光用匕首划出的疤,像条丑陋的蜈蚣。

    夕阳把他的影子投在水面,单薄的脊背起伏如破碎的纸船,肋骨处的淤痕在暮色中泛着青黑,像块烂透的果肉。

    “爷爷总说玄清诀够用,”

    他对着河面喃喃,指尖划过胸前淡金色的纹路,那是爷爷教他的基础功法,“可连白伯光的灵力球都躲不开……”

    回忆中,爷爷每次教他功法时,总会盯着他胸口纹路出神,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愧疚,又像是隐忍。

    河水刺骨,他咬着牙擦洗伤口,任由冰冷浸透皮肤。

    幻尘蹲在岸边默默地陪着他。

    他想起爷爷说过的话:“自然,咱们风家的人,要像野草,踩不死,烧不绝。”

    可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株被连根拔起的杂草,根须上还沾着仇人鞋底的泥。

    夜幕降临时,风自然裹着半干的粗布衫回到家。

    堂屋里冷清清的,灵木烟斗还搁在石桌上,烟锅里的灰烬早凉透了。

    爷爷的药篓歪在墙角,晒干的艾草散了一地,炉子里的火早熄了,只有余温证明这里曾有人生活过。

    "老头?"

    他喊了声,声音撞在结着蛛网的房梁上,惊起几粒灰尘。

    幻尘

    "嗖"

    地窜上书桌,爪子扒拉着那本边角磨破的《山草药经》泛黄书页间掉出半张丹方,墨迹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上清丹方,灵叶七分"

    他突然想起上周给爷爷送晚饭时,老人正对着这张纸发呆,药杵在石臼里碾出的力道重得反常,把灵叶捣成了浆糊。

    "总教炼丹,法术却"

    风自然指尖摩挲着丹方边缘焦痕,那是某次炼废的丹药炸出来的。

    记忆中爷爷教他辨认灵草时眼里有光,讲到阵法却总是含糊带过,仿佛藏着什么忌讳。

    风自然皱眉拾起纸张,突然听见窗外传来

    “簌簌”

    声。

    他冲出门去,只看见院角的竹椅在风中摇晃,椅背上搭着爷爷的蓑衣,衣角还滴着水,分明是刚回来过的痕迹。

    后半夜,他躺在破床上,盯着屋顶的漏缝看月光。

    幻尘蜷缩在他枕边,爪子还攥着从蓑衣上扯下的布条。

    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酒葫芦,抚摸着上面的双鱼相逢纹路。

    “明天去山里找找,”

    他对着黑暗低语,“老头说不定又去采什么怪药了……”

    东方既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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