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挂象说你和刘备有一子
,连四肢都不知该如何摆放,苍天啊,他现在该怎么办?诸葛亮犹豫着抬起手臂回抱住刘备,感到自己双颊发烫,心跳如雷,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失态,诸葛亮迷迷糊糊地想。
与诸葛亮的天人交战、思绪混乱不同,回过神来的刘备却是有些懊恼,情感一时站了上风却做出如此逾矩之事。他实是怕唐突了诸葛亮,但要他放开怀里人,也是不愿的,时时装在心里的珍宝如今一朝在怀,又如何令人松得了手?于是刘备默默找补道:“孤与将士们都离不开先生。”
诸葛亮:“……”又是这样!主公倒底说了多少次模棱两可的话了?!他暗暗咬牙,恨不能立刻甩袖便走,可是舍不得这个拥抱……诸葛亮有些泄气,想着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算了,省得拉来扯去。他攥着刘备的衣袖,鼓起勇气道:“主公,其实亮……”
突然一阵极其响亮的喊声炸开。
“大哥!军师!怎的在这,叫俺好找。江东的人已经等……着了……”声音戛然而止,刚才远远瞧着还不清楚,如今凑近了才发现两人正抱在一处。张飞惊恐地把圆眼瞪得更大,张飞脸硬生生被涨成了关羽脸。武将的反应快得很,他脚步一顿,顺势转身向来时路快步走去,嘴上欲盖弥章,念念有词:“奇了怪了,方才明明看见这有人来着的……”
两人急忙分开,一个看天,一个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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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虽然难免有些尴尬却也是松了口气,他大致也是能猜出诸葛亮想说什么。看到张飞的表现又感到哭笑不得,开口唤道:“翼德,回来。”张飞绷着脸,又脚步一顿,又转身向刘备他们蹭来。刘备看他一幅仿佛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样子,憋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什么表情,收一收,江东的人怎么了?”张飞观其神色,暗暗佩服不愧是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干巴巴说道:“江东鲁先生已在帐中等候多时,就等军师出发。”
诸葛亮望天的目光收回,神色已恢复自然,他轻摇羽扇皱眉道:“竟是差点误了时辰吗?”他朝刘备和张飞微行一礼,“主公,三将军,失礼了,容亮先行一步。”言罢,竟不等刘备反应,快步离开。也许是因为着急,也许是因为尴尬,抑或是为方才自己如同小女儿一般的扭怩作态而感到羞恼,总之,诸葛亮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渐行渐远……
“啪”的一声,床头那微微弱弱时隐时现的小火苗终是承受不住,灭了。诸葛亮的视线陷入了一片昏暗,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从包袱里扒拉出刘备那件披风,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又翻了个身。
诸葛亮打了个哈欠,总算是涌上了一点睡意,朦胧之间想到: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听元直说士元如今在江东并无出仕,明日权且让他算一卦看看。
诸葛亮熟练侧身躲过飞来的空竹简,笑道:“多年未见,士元兄的脾性怎的还是如此,一见面就给故人如此惊喜。”他示意小童不必帮他,自行脱下披风,弯腰捡起竹筒,慢悠悠地走到案前。庞统轻哼一声,给人倒了杯热茶,没好气道:“请。”诸葛亮并不在意,悠然入座。余光瞥见放在角落里他递上的拜帖,上面的“小鸟”一词浓墨显眼的很。诸葛亮轻咳一声,压下嘴角的笑意,将手中的空竹筒递给对方。
庞统边卷起竹简边道:“听闻诸葛先生近日在江东得意的很呐。”诸葛亮轻摇羽扇:“哪里哪里,还请士元莫要打趣。”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眼神一亮,赞道:“好茶,不愧是士元兄,可是用旧年蠲的雨水?”庞统将卷好的竹简随意放在一旁,闻言笑道:“如今你竟是尝不出好水来?那分明是几年前我往北时收的梅花上的雪。”
诸葛亮笑眯眯道:“亮不似士元兄有如此闲情雅致。”庞统抚掌挑眉:“好你个诸葛孔明,我好心给你开一瓮好水,你竟尝不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