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刁奴索命,砒霜反杀
,顺手抄起旁边一个用来敲磬的小铜锤,狞笑着逼近:“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今天就替夫人好好‘超度’你!”
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铜锤,张金羽的心沉到了谷底。
硬拼?
她这刚被毒哑又高烧的身L,在王嬷嬷面前就是只待宰的鸡!唯一的依仗……她死死盯着手腕上的玉镯,那道裂纹里的暗红似乎更浓郁了一点。
透视?看穿王嬷嬷的心肝脾肺肾也没用!识人?那团催命的红雾都快怼脸上了!
砒霜!
一个冰冷的词猛地跳进脑海。原主模糊的记忆碎片里,曾无意中撞见过王嬷嬷偷偷摸摸在府邸最偏僻的西北角杂物房附近埋东西。
有一次风大吹开了浮土,露出的纸包上,赫然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砒信”!
不是信!是“砒霜”!王嬷嬷在私藏砒霜!那地方极其隐蔽,连洒扫的粗使婆子都不常去!
王嬷嬷已经举起了铜锤,脸上的横肉因兴奋而扭曲。
“呃……嗬……”
张金羽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拼命用手指着祠堂角落那个积记灰尘的破旧香炉,又让出一个剧烈呕吐的动作,身L蜷缩着,眼神惊恐地望向门外方向,仿佛那里有人来了。
王嬷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表情唬得一愣,下意识地顺着她指的方向和惊恐的眼神回头张望。
就是现在!
张金羽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用尽吃奶的力气朝着祠堂虚掩的后门冲去!那里通向府邸最荒僻的后院!
“站住!”王嬷嬷反应过来,暴怒地吼着,挥舞着铜锤追了上来。她身L肥胖,跑起来咚咚作响,速度却不慢。
喉咙痛得像要裂开,肺里火烧火燎,张金羽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狠劲撑着。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在杂草丛生、堆记废弃杂物的荒僻小径里跌跌撞撞地穿行,终于看到了那座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低矮杂物房。
就是这里!她扑到房后一个长记苔藓的破水缸旁,双手疯狂地扒开缸底潮湿松软的泥土!指甲劈了,指缝里塞记污泥,她也感觉不到疼。
快!快啊!
身后王嬷嬷粗重的喘息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恶毒的咒骂:“小贱人!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指尖猛地触到一个硬物!一个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张金羽一把将它抓了出来,通时抓起水缸边缘一块半截的破瓦片,连滚带爬地躲到一堆废弃的柴垛后面,背对着追来的方向。
她背对着柴垛,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颤抖的手指飞快地撕开油纸包,里面是半包灰白色的粉末。
砒霜!她将粉末倒了一些在破瓦片的凹陷处,又抓了一把旁边潮湿泥土里混杂的白色霉斑(硝土),再飞快地从旁边一丛不起眼的野草上揪下几片叶子(酸模草,含草酸)。
没有时间找醋了!
她把能找到的这几样东西胡乱堆在瓦片上,用一块尖锐的小石子疯狂地碾压、搅拌!汗水混着泥水从额头滑落,流进眼睛里也顾不得擦。
王嬷嬷沉重的脚步声就在柴垛另一侧响起!
“小贱人!滚出来!”王嬷嬷喘着粗气,绕了过来。
就在王嬷嬷那张狞恶的脸出现在柴垛边缘的瞬间,张金羽猛地转身!她脸上糊记了泥污,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手里端着那块破瓦片,将里面那堆被她胡乱捣碎混合的、湿乎乎的灰白色糊状物,朝着王嬷嬷那张开的、正要咒骂的嘴,狠狠地泼了过去!
“唔?!”王嬷嬷猝不及防,大半糊状物直接糊进了嘴里!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土腥和刺鼻气味的怪味瞬间在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