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离问完之后，突然看到助理正愣愣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助理回过神来，摇摇头，苦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听到人这样叫我了。”

    姜舒缇一直都叫她“废物”、“蠢货”或者“贱人”等等。

    她跟姜舒缇一起出去的时候，姜舒缇也不会跟别人介绍她叫什么。

    所以，其他人都知道她是姜舒缇的助理。

    却没有人知道，或者说没有人关心她的名字叫徐心宜。

    “我喝杯果汁好了。”徐心宜说。

    温清离点了两杯果汁。

    等服务生给她们把果汁端上来之后，徐心宜抬手握住了自己的杯子。

    温清离注意到，在她的手上有涂过药膏的痕迹。

    而且她的手还在泛红。

    应该是烫伤。

    温清离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徐小姐，你的手还好吗？”

    徐心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苦笑道：“没事的，这种小伤，我都已经习惯了。”

    “是姜舒缇做的？”温清离问。

    徐心宜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她苦笑着说：“姜舒缇平时在荧幕上温柔可人，实际上脾气很坏。她心里有点气，就会往我身上撒，没气的时候，也会以折磨我为乐。在她心里，我根本就不算是个人，只是一个供她驱使、给她干活、让她用来发泄的工具罢了。”

    温清离同情地看着她。

    她跟徐心宜并不熟，可是，徐心宜却能在她面前说这么多。

    可见，平时徐心宜真的在姜舒缇那受了不少委屈，又不知道该对谁说。

    “温秘书，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不辞职吧？”

    “我能猜到。”温清离说，“只要她想，她可以用很多手段对付你，所以你不敢。”

    “对……”徐心宜无奈又悲凉地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有什么能力跟她作对？我只能留在她身边，默默地忍受着，只是，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徐心宜终于找到一个能让她倾诉的人了。

    就算她跟温清离并不熟，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些。

    温清离叹了口气。

    她之前见过徐心宜几次。

    从徐心宜的状态来看，她能猜到徐心宜过得并不好，也能猜到她跟姜舒缇并不是一条心。

    但是，温清离没有想到，徐心宜的日子竟然过得比她想得还要难。

    “温秘书，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想做什么。”徐心宜说，“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姜舒缇，你……能护得住我吗？我可以信任你吗？”

    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温清离点点头，说：“你放心，既然我约你出来了，那自然是能护得住你的。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证，姜舒缇伤不到你和你的家人、朋友分毫。”

    徐心宜还是有些纠结。

    毕竟她和温清离今天才算正式见面说话。

    她跟温清离抱怨抱怨自己受折磨的事也就罢了。

    可要把姜舒缇做的那些事情全部说出来……她心里还是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