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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廷枭回家后就看见管家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东西。
先生,这是夫人让我交给你的。
他伸手接过,发现是一份签过字的离婚协议,而季廷枭三个字正是他的亲笔签名。
季廷枭只觉脑袋嗡地一下。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苏瑾月那晚递给他的东西居然是离婚协议。
她怎么敢的!
季廷枭将手中的离婚协议狠狠摔在地上,随后像发了疯一般在房间里大砸特砸了起来。将客厅里能砸掉的全都砸了,也没能平息他的怒火。
突然他的余光里看见了一枚被甩落在地上的戒指,动作骤然一顿。
那是他和苏瑾月结婚时随手在一家珠宝店买的。
哪怕戴了几年也崭新如初,可见带着的人有多精心呵护着这枚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不值钱的戒指。
季廷枭抓着那枚戒指久久不能回神,以往他情绪失控的时候,脑海中都是白月光的身影。
但如今他却不可控地想起苏瑾月的样子。
突然他想到什么,快步往楼上冲去,女儿房间内空无一人。
管家!我女儿去哪了!
管家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季总!小姐早就被夫人带走了,只是你前些天一直没回家所以才没来得及跟您说。
季廷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立不稳。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面露难色:季总,夫人走的时候很坚决,只说让您好自为之,没提过要回来......
他扶着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女儿可爱的模样。
女儿总是奶声奶气地喊他父亲,会在他下班回家时,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扑进他怀里,用软软的小手给他擦汗。
先前他就算再不喜欢苏瑾月,也疼惜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何况他如今渐渐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苏瑾月。
可如今,这一切都被他自己亲手毁了。
季廷枭拿出手机拼命地拨打苏瑾月的电话,电话那头却始终传来忙音。
就算借用管家和保姆的手机打也无济于事,苏瑾月将他身边亲近的人都拉黑了。
她要彻底离开他,这一念头让季廷枭如坠冰窖,连和夏盈的约会都没有赴约。
他急忙让管家将家里珍藏了好几代人的补品全部拿出来,自己开车载着这些东西就往夏父住院的医院跑。
我接到父母的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平时一向眼高于顶的季廷枭正跪在父亲的病床前。
我冷冷地看着他:季廷枭你到底要干嘛!
季廷枭走没有起来:瑾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是我鬼迷心窍,心里一直装着不该装的人,忽略了你的好,也忽略了我们的家。这些日子,我满脑子都是你和女儿,没有你们,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崩塌了。
说着他想要抓着我的手,被我躲开后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季廷枭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我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是谁的问题一次又一次纵容你那些助理伤害我的人是谁我解释过无数次不是我绑架的夏盈,但不听解释的人是谁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的。
每说一句,季廷枭的脸就要白一分。
他没有办法辩驳,只能赤红着眼不停地重复:你为什么不能给我次机会呢,为什么要这么决绝,我发誓我真的改了,我......
还没说完就被口袋里的电话打断,是夏盈打来的电话。
季廷枭挂断了后,又打来,重复几次后他还是接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夏盈带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