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第10章 锈了的短剑
听得晕晕乎乎,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要害、脑子、苦胆……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学杀鱼,而是在上一堂高难度的外科解剖课,还是用一把生锈的凶器当手术刀的那种。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锈剑,又抬头看了看老鱼头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刀,心里一阵绝望:“老天爷啊,您老人家用的是倚天剑,给我配的是烧火棍,这差得也太远了吧?我怕不是一剑下去,鱼没死,剑先断了……”

    “记住了没?!”

    老鱼头讲完了,瞪着陈纤歌。

    “记……记住了……”

    陈纤歌心虚地回答,其实他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只记住了“快准狠”和“别捅破苦胆”这两句关键词。

    “哼,谅你也记不住多少!”

    老鱼头把自己的宝刀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收回腰间,“明儿一早,先拿几块烂木头给你练练手感!要是敢直接糟蹋我的鱼,看我不把你小子也腌进缸里去!”

    说完,老头儿也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走到墙角,往那堆比陈纤歌的“床铺”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破烂被褥上一躺,拉过一床油腻腻、散发着浓重汗腥味的被子,蒙头就睡。没过一会儿,那熟悉的、富有节奏感的鼾声就响了起来,如同老旧的破船在风浪中呻吟。

    陈纤歌呆立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冰凉的锈剑,仿佛攥着自己那渺茫而又充满变数的未来。油灯的火苗还在跳跃,将他瘦长的影子投在墙上,影子手里那把锈剑的轮廓,显得格外狰狞。

    棚外,夜色深沉,码头的喧嚣早已散去,只剩下偶尔几声夜鸟的啼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水浪声。空气中,浓烈的腌鱼咸腥味、铁锈味、霉味以及老头儿的鼾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压抑的氛围。

    陈纤歌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到自己的“床铺”边。他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借着微弱的灯光,反复端详着手里的锈剑。

    “唉,好歹也是把剑……”

    他苦中作乐地想,“总比赤手空拳强点儿。明天,就拿你试试手吧,老伙计。希望你……别太快散架。”

    他将锈剑小心地放在枕边(如果那团硬邦邦的破布能算枕头的话),然后蜷缩进那堆散发着复杂气味的被褥里,闭上了眼睛。

    身体疲惫欲死,但脑子却异常清醒。老鱼头那番“杀鱼教程”还在耳边回响,伴随着活鱼挣扎的画面,以及……自己拿着锈剑手忙脚乱的狼狈模样。

    “明天……会是什么样呢?”

    他在黑暗中默默地问自己,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只有老鱼头的鼾声,和棚外寂静的夜色,陪伴着他,度过这漫长而又充满未知的一夜。

    天还没亮透,棚屋里依旧昏暗。

    陈纤歌是被一阵粗暴的踢打给弄醒的。

    “起来!起来!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睡!”

    老鱼头的嗓门如同破锣,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伴随着叫骂,还有一只穿着破草鞋的脚,毫不客气地踹在他裹身的破被褥上。

    陈纤歌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残存的睡意瞬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外面天色蒙蒙亮,带着海边特有的湿冷雾气,透过棚屋的缝隙渗进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老鱼头已经收拾停当,那把锃亮的杀鱼刀别在腰间,正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看他,满脸不耐。

    “磨蹭什么?等着鱼自己跳进锅里?”

    陈纤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关于杀鱼的“噩梦预演”还残留在脑海里。

    他认命地爬起来,动作僵硬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

    老鱼头没给他太多缓冲的时间,指了指墙角边放着的一个大木盆。

    盆里装着几块大小不一、边缘粗糙的烂木头。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被卡车酱送到异世界的咸鱼剑仙简介 >被卡车酱送到异世界的咸鱼剑仙目录 > 第10章 锈了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