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双色蝴蝶舞春明
转从不是刻意设计,而是当仇恨遇见理解时,自然而然的觉醒。就像风蹄瘸腿却成为商队守护者,镜界刺客放下毒镖却拿起花种,阴影的背面,永远藏着光的可能。
“陛下,”楚墨尘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护心镜上反射着她欣慰的笑容,“暗卫司传来消息,镜界的‘纯血祭坛’已被情网花覆盖,现在变成了西域最大的和融驿站。”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护心镜边缘的狼铃纹路,“风蹄的狼群,正在护送第一批和解使者前往长安。”
伽蓝忽然用中原话唱起北疆的民谣,张逸风打着拍子应和,苏念辞用粟特语翻译,镜界刺客们则用大食语低吟。五种语言交织成奇妙的合唱,双色蝴蝶从伽蓝的琴弦上起飞,翅膀的光影在沙丘上投出“春明”二字,那是用四国文字共同写成的奇迹。
黎明时分,慕容卿璃看着镜界刺客们的背影消失在沙丘尽头,他们的行囊里装着情网花种、交心酒壶与苏念辞的《故事集》。张逸风的套马索上多了几只狼铃,伽蓝的胡琴缠上了刺客们送的毒镖改造成的银饰,苏念辞的狼毫沾着狼血与花汁,楚墨尘的护心镜里映着初升的朝阳。
“知道吗?”她轻抚情网花的花瓣,上面还沾着狼的体温,“双色蝴蝶的翅膀为什么有两种颜色?因为它曾在黑暗与光明中穿梭,最终学会用两种目光看世界。”
张逸风点头,用弯刀在沙丘上刻下狼首与蝴蝶:“以后谁再敢说文明不能共存,就带他来看看老子刻的这玩意儿!”
伽蓝的琴弦轻颤,奏出蝴蝶振翅的频率:“此曲当名《双色黎明》,臣要让它传遍双国的每一片沙漠与草原。”
苏念辞在《花谱》扉页画下蝴蝶,旁边题字:“阴影与光本是双生,正如狼铃与胡琴,终将合奏春明。”
楚墨尘的护心镜突然发出清响,镜面上的“容”字与蝴蝶翅膀的光纹重叠,他忽然单膝跪地:“臣等有幸,能与陛下共舞此曲。”
春风卷起黄沙,却卷不走篝火旁的花种与笑声。慕容卿璃知道,这一夜的故事,又将成为情网之树的新根须,深深扎入西域的土地。而他们五人,依然会像双色蝴蝶的翅膀,在阴影与光之间穿梭,用爱织就春明的盛景,让双国的天空下,永远有蝴蝶飞舞,有酒香飘扬,有永不熄灭的篝火,照亮所有曾经黑暗的角落。
慕容卿璃望着地平线上升起的双色朝阳,沙丘上的情网花在晨露中轻轻摇曳,每一滴露珠里都映着篝火晚会上的笑脸——镜界刺客们涂黑的眼角还沾着狼铃草的花粉,张逸风的胡茬上挂着半片蝴蝶翅膀,伽蓝的琴弦凝着北疆狼的体温,苏念辞的袖口洇着混合了四国文字的墨痕,楚墨尘的护心镜上则烙着篝火的余温。
“陛下,”苏念辞忽然指着沙丘间的阴影处,那里不知何时冒出了成片的幼苗,叶片上交替闪烁着中原的八卦与粟特的星图,“看,‘阴影共生苗’在晨光中发芽了。”他的狼毫在《阴影花谱》上疾书,笔尖掠过“信任”“宽恕”等词时,墨汁竟开出细小的花。
张逸风用套马索圈起一丛幼苗,粗声粗气地吩咐镜界刺客:“给老子看好这些苗!要是敢让它们干死,老子就把你们扔去喂风蹄的崽子!”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幼狼的嗷叫,竟是风蹄带着狼群送来清水——狼爪踩过的沙地上,隐约现出中原的“护”字与北疆的“佑”图腾。
伽蓝的胡琴忽然奏出一串急促的音符,双色蝴蝶振翅而起,翅膀上的光影在沙丘间投射出镜界密道的地图。楚墨尘的寒刃瞬间出鞘,却在看清密道深处的景象时骤然顿住——那里堆满了镜界囤积的“纯血典籍”,却被地下的情网花根系缠绕,每一页典籍都在长出嫩芽,将“优劣论”的字迹转化为花的纹路。
“原来他们一直在害怕,”慕容卿璃轻声说,指尖抚过典籍上的“恨”字,那字竟在她触碰时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