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金秋硕果情愈稠
灯。张逸风忽然指着远处的驿站:“看!和融阁的灯亮了!”那灯火温暖明亮,像撒在大地上的星星。
“知道吗?”慕容卿璃望着灯火,声音里带着满足,“今天有对新人在和融阁成亲,男方是北疆的牧马人,女方是大食的织毯女,他们用狼奶和椰枣蜜完成了婚礼。”
“真的?”张逸风一拍大腿,“可惜没赶上喝他们的交心酒!”
伽蓝轻笑,胡琴奏起婚礼进行曲:“臣相信,他们的孩子将来会知道,爱情可以跨越沙漠与草原,就像胡琴可以奏出中原的曲调。”
苏念辞推了推眼镜,眼中映着万家灯火:“这才是双国该有的模样——不同的灯火,共同照亮黑夜。”
楚墨尘默默摘下护心镜,用衣袖擦了擦,镜面上的“容”字与远处的和融阁灯火交相辉映:“臣等有幸,能与陛下共赏此景。”
慕容卿璃转头看向四人,发现他们的轮廓被晚霞染成金色,像从情网之树上生长出的枝叶。她忽然伸手,将四人的手叠在一起,感受着张逸风的粗糙、伽蓝的修长、苏念辞的温软、楚墨尘的冰凉,在秋风中渐渐融为一体。
“往后的每个秋天,”她轻声说,“我们都要像这样,看情网之树结果,看万家灯火长明。”
张逸风的笑声震得宫墙上的砖纹轻颤:“当然!等哪天张某人动不了了,就让孙子们抬着我来!”
伽蓝的胡琴滑出一串明亮的泛音,应和着他的誓言:“臣的琴弦会一直为陛下而鸣,直到金叶落尽,直到根系成石。”
苏念辞低头看着交叠的手,耳尖红得比晚霞更艳:“臣愿与陛下共撰《万年情书》,将今日的月光、秋风、笑影,都写进岁月里。”
楚墨尘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蜷起,像握住一颗珍贵的种子:“臣生是陛下的影子,死是陛下的基石,永生永世,不离不散。”
秋风带来情网之树的沙沙声,慕容卿璃闭上眼睛,感受着四人的体温、声音、心跳,像四根支柱,撑起她心中的万里晴空。她知道,无论多少个春秋更替,这片土地上的爱与包容,都将如情网之树的果实般,年年岁岁,永不匮乏。
慕容卿璃望着情网之树的金叶在秋风中旋舞,忽然想起初见四人时的模样——张逸风铠甲上的狼首还沾着北疆的风雪,伽蓝的胡琴缠着断裂的琴弦,苏念辞的镜片上有道不易察觉的裂痕,楚墨尘的护心镜映着拒人千里的寒霜。而如今,风雪化作了茶香,断弦织就了情网,裂痕里长出了繁花,寒霜融成了春水。
“陛下在想什么?”苏念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金叶,耳尖的红意与晚霞融为一体,“臣猜,陛下定是在想,这金叶若酿成酒,该是什么滋味?”
“大概是甜中带涩,”慕容卿璃轻笑,“像极了我们走过的路。”她拾起一片金叶,对着霞光细看,叶脉间隐约可见四人的剪影——张逸风舞刀、伽蓝抚琴、苏念辞研墨、楚墨尘执刃,“你看,连叶子都记得我们的故事。”
伽蓝忽然将胡琴横在膝头,指尖拨出一串金叶落地的声响:“粟特人会将往事酿成酒,封存在陶瓶里埋入根系。待百年后启封,酒液会带着土地的记忆。”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金叶上,“或许千年后,有人会在情网之树下挖出我们的故事,就像挖出一坛陈酿,酒香四溢,醉了整个春天。”
张逸风突然蹲下,用刀尖在青砖上刻下歪歪扭扭的“酒”字:“到时候张某人肯定成了老骨头,不过陛下要是想喝酒,我就算爬也得爬去给您打!”他的刀尖溅起火星,却在触及她裙摆时骤然收势,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瓷器。
楚墨尘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金叶,护心镜在霞光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轮廓:“臣曾以为,暗卫的使命是隐匿于阴影。直到遇见陛下,才明白阴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