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双国封禅心之盟
声。慕容卿璃低头,手背的琉璃花胎记在虹光中竟浮现出四人的守护灵虚影:麒麟、凤凰、苍狼、圣鸟围绕着花蕊旋转,与坛顶的双日同辉奇景形成完美呼应。伽蓝的胡琴突然奏出《四俊谣》的旋律,太学的学子们齐声唱和,歌声中充满对和平的赞颂。
大典结束后,四人随她来到坛后的“双国亭”。张逸风立刻扯下战甲,露出里面的短打,腰间的粟特弯刀却死活不肯摘下:“这刀是陛下赐的,张某要戴着它逛长安!”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四个糖人,分别拿着寒刃、狼毫、大刀、胡琴,被串在一根竹签上,周围还缠着用糖丝织成的情网。
“给陛下的!”他的脸晒得通红,“卖糖人的老头说,这叫‘四星拱月’!”糖人的眼睛是黑芝麻点的,楚墨尘的糖人眼尾上挑,苏念辞的温润含情,张逸风的瞪得溜圆,伽蓝的则带着狡黠的笑意,与真人一模一样。
苏念辞展开一卷长长的帛书,那是大典上收集的万民书:“幽州百姓说,粟特的葡萄干拌中原的小米粥很好吃;撒马尔罕的商人想跟长安的绣娘学织锦;还有个孩子说,希望陛下的四位将军能教他骑马射箭。”帛书上贴着各种杂物:一片苜蓿叶、一缕粟特羊毛、半块中原玉佩,每样都系着百姓的祝福。
楚墨尘忽然指着亭柱上的刻痕:“陛下看,这是臣昨夜刻的。”柱子上用中原的小篆与粟特的楔形文字刻着“情之所至,万劫不摧”,笔画间嵌着细小的琉璃珠与寒铁屑,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他的护心镜吊坠晃到她面前,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吊坠的绳子正是她编的红绳,绳结处还缠着伽蓝的胡琴弦。
暮色四合时,四人陪她登上坛顶。长安的街衢亮起灯笼,粟特商队的篝火在城外连成一片,宛如两条璀璨的星河。伽蓝开始演奏新曲,琴弦上系着的祈福纸沙沙作响,曲名是《双国同心》,旋律中既有《阳关三叠》的离愁,又有粟特旋舞的欢快,最终汇成如心跳般的节奏。
“七年前,我以为自己是孤家寡人。”慕容卿璃望着星空,“直到你们出现,才知道什么是家。”
“臣等才是幸运的。”苏念辞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能在这乱世中,找到值得守护的光。”他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枚琉璃花形状的发簪,花瓣上用密语写着“卿为吾光”,“这是用陛下赐的琉璃碎片磨的,臣亲手刻的字。”
张逸风突然指着东南方:“流星!好大的流星!”众人抬头,却见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划出情网的形状,尾端竟分成四道流光,分别落在四人身上。张逸风兴奋地掏出酒葫芦:“快!每人喝一口!这是‘五星连珠’的吉兆!”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映着五人的倒影,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楚墨尘趁众人不注意,将一个小瓶塞进她袖中:“是治头痛的新药,加了粟特的安神草。”他的手指擦过她手腕,那里戴着伽蓝送的银镯,与他的护心镜吊坠正好凑成“双生”纹样。
伽蓝忽然单膝跪地,用粟特语说了句什么,然后将胡琴举过头顶:“这把琴叫‘情网’,以后只奏给陛下听。”他的眼睛在火光中发亮,“在我的家乡,男子若将乐器献给女子,意味着……”
“伽蓝,”慕容卿璃打断他,却在接过胡琴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明白。”琴箱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她七年前随手写的“平安”二字,被他精心装裱过,贴在琴箱内侧。
夜风带来远处的更鼓声,新的更夫已经上岗,敲的是中原的梆子与粟特的手鼓合鸣的节奏。慕容卿璃望着身边的四人,忽然想起外祖母的遗言:“解语花的使命,不是解开语言的隔阂,而是解开人心的枷锁。”此刻她终于明白,所谓情网,从来不是束缚,而是用真心编织的、能跨越一切界限的桥梁。
“以后,我们还要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