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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不关小婶的事,小婶说得对,我吃谢家的穿谢家的,小婶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那丝犹豫随即化为滔天怒火。
谢洲俯下身子,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林幼薇,你还真是死到临头不悔改!还想着耍小手段骗我
我无力地抬头看他,脸上那片灼烧感愈发明显。
想要辩解的话就在我嘴边,我抬头和谢洲眼神对视。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谢洲脸上的那丝厌恶却不似作假。
转身抱起苏若晚的那丝温柔也不似作假。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02
我硬生生跪在地上,跪到婚礼结束,宾客散场才被谢洲允许起来。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林幼薇,你自己打车回去,晚晚害怕看见你,你最近不要和她单独相处。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在乎我的衣不蔽体,也不在乎我膝盖下可怖的青紫。
我无力坐在地上,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背影我看了无数次,追逐过无数次。
眼下却只觉得心灰意冷。
我捡起伴娘离开前偷偷丢在地上的衣服,强忍着疼痛给自己穿上。
连一个陌生人都知道的事,谢洲却不知道。
又或是他知道却只是想惩罚我。
只为了苏若晚的只言片语。
我也无意深究,只是在地上积攒好力气。
颤巍巍打车回了家。
刚到家,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碎片,随处可见的避孕套映入眼帘。
我精心装饰的新家里沦为了谢洲和苏若晚的战场。
主卧里传来不断地呻吟,白花花的躯体纠缠在一起。
几小时后,苏若晚穿着我的裙子走了出来。
像是炫耀一样在我面前,笑眯眯展示着她身上随处可见,深入刻骨的爱痕。
哪有半分害怕。
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小婶,破坏了你和小叔的婚礼和新婚夜,你不会介意吧
我还没说话,谢洲也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他没有半分要向我解释的意思,只是揉着眉头宠溺地看着苏若晚。
晚晚缠着我要,我一手宠大的怎么能不满足她,林幼薇,你也不要太小气,我把晚晚看作亲人而已。
晚晚一个人在老宅害怕,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客卧太小了,你等会将主卧你的东西收拾好搬过去,我和晚晚睡主卧。
苏若晚笑吟吟道,哪用这么麻烦,我已经替小婶搬好啦!
说完她小心翼翼抬头看我,小婶不会生气吧
谢洲冷笑道:她自己做错了事还敢和我生气,晚晚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林幼薇欺负!
苏若晚和谢洲当着我的面吻到拉丝。
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第三者。
我没有力气,也提不起兴趣再多说一句话。
沉默地走到客卧。
一推门,我的东西劈里啪啦全部掉了出来。
碎了一地。
像我和谢洲的感情一样。
苏若晚的搬还真是搬,我的东西被像垃圾一样堆在床上。
我忍住疼痛蹲下身子。
捡起地上的水晶球碎片,那是十八岁的谢洲送我的生日礼物。
却不慎割伤了我的手。
我却固执地一片片捡起来,等我全部捡起来时。
两只手已经被划到遍体鳞伤,鲜血横流。
谢洲看见走了过来,一把拉起我。
林幼薇,你是不是疯了,一个破水晶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