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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目眩间,我身体腾空。
被谢承烈抱起来,牢牢护进怀里。
耳边是旁观的佣人们惊惧的议论声。
真的是谢家那个太子爷,他不是死了吗谢家明明连葬礼都办了啊。
完了,我们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受欺负,这个活阎王不会迁怒我们吧
快别说了,还是先磕头保命吧!
一群人当即跪下来痛哭认错。
我脱力依偎在谢承烈胸前。
余光只能看见他锋利的下颌线条。
以及紧抿的薄唇。
谢承烈一言不发,连半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们。
只顾抱着我朝门口走去。
忽然,我的手腕被追上前的顾宴辞抓住。
他眼底有掩饰不住的仓皇失措。
声音也难得小心翼翼:你,没事吧
对不起,晚倾,刚才我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才会犯浑的。
我知道是我过分了,已经及时上前阻止——
我听得直想发笑,刚要让他松手。
谢承烈替我开了口,毒舌道:
顾少爷,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众目睽睽之下,你抓着我的妻子不放是什么意思
刻意把我的妻子四个字咬的很重。
顾宴辞这才如梦初醒般松了手。
嘴唇嗫嚅着还想再说什么。
我闭了闭眼,伏在谢承烈肩头虚弱地笑。
带我走。
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莫名地,顾宴辞心中一痛。
同样重生的他,明知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亲眼看到我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那一刻。
还是下意识地想上去把我抢回来
他搞不懂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孟念双痛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宴辞,我好痛!
失魂落魄的顾宴辞转身。
看到她手腕上再次沁出鲜血的割伤。
眼底的烦躁稍纵即逝,接着机械性地替她包扎。
双双,这伤真的是晚倾弄的吗
孟念双不答反问。
你觉得这栋别墅里,还有其他的人敢对我动手吗
顾宴辞不置可否。
孟念双眼神带着一丝阴寒,试探道:
宴辞,姐姐的未婚夫还活着,她不用配冥婚了,你不高兴吗
顾宴辞脸色不耐,脱口而出。
那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别胡思乱想,我回公司处理点事。
顾宴辞独自在办公室的露天阳台上抽烟。
明明戒烟挺久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就是忍不住想抽。
烟灰缸里堆起小山丘。
将最后一截烟头摁灭。
他鬼使神差地滑动手机,给孟念双发去信息。
【今晚公司有应酬,不去你那边了。】
【你早点休息。】
凌晨,孟念双的卧室里空无一人。
顾宴辞皱了皱眉。
凭直觉来到我的卧室门外。
门没关,孟念双果然睡在我的床上。
连睡梦中都唇角带笑。
而身上,赫然穿着一条属于我的碎花裙子。
顾宴辞记得很清楚。
曾经,我就是穿着这条裙子在学校的槐花树下,送给他一枚金筹码,红着脸跟他表白。
顾宴辞,这枚筹码送你。
以后你要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只要把它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