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外婆的镯子，我还给你。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阿瑜，我好爱你。

    我手下镯子后，毫不留情，一脚踢开他。

    不稀罕。

    他依旧不死心。

    每天都在忏悔。

    看见我喜欢的东西，就算被人满大街追也要偷了给我。

    有时候是承诺过得礼物。

    有时候是说好一起做的事情。

    再或者是报复性地惩罚自己，弥补对我伤害。

    ......

    我又一次看见他时，他正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嘴里喃喃自语：我不允许你伤害阿瑜！

    我要杀了你！

    傅氏是我的！我是最成功的！

    你们都别想害我！

    他力气越来越大，眼神凸起，嘴唇青紫。

    直到他缺氧晕倒，手也没有放下来。

    傅斯席为了我的安全，一起搬了家。

    为了防止意外。

    我还是悄悄派人跟着他。

    发现他每消失一段时间，病情就会越发严重。

    直到见到了熟悉的医生。

    我才知道为什么。

    顾舟为了逃避现实，竟然让他给自己催眠。

    给编写各种剧情。

    陷入自己的幻觉不能自拔。

    那现在他这是人格分裂

    我提出自己的猜测。

    医生摇摇头，接着说，这种精神刺激会上瘾。

    次数多了之后会对神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他啰啰嗦嗦一大堆，在我看来就一个意思。

    顾舟出不了戏。

    自己给自己弄疯了。

    这下好了。

    也省得再脏了我的手。

    楼下，顾舟又在发疯。

    周围人围着看他的表演。

    和当初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怪不了别人。

    身后的闹剧越发嘈杂。

    我头也不回，笔直地朝前走。

    这场戏，终于谢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