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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舟内心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语气却听不出任何波澜。
那个时候,桑儿肯定更痛。
梁莹莹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疑惑问道。
什么弟妹怎么了
从她口中听到夏桑,江望舟再也控制不住怒意,抬手狠狠掐住梁莹莹的脖颈。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伤害桑儿!你现在还在我面前装什么
梁莹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慌乱中看到桌上夏桑的手机,她立马反应过来,江望舟什么都知道了。
她的脸色迅速变成猪肝色,想要求饶却说不出一句话,喉间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最终,她直直朝他跪下,江望舟这才松开手。
她瘫倒在地大口大呼吸,差点背过气去。
她声音沙哑地求他原谅。
望舟,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没安全感了,我只是想要做你身边唯一的女人而已。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梁莹莹声泪俱下地道歉。
对不起望舟,是我一时糊涂,以后我一定不会这么做了,我一定把弟妹当亲姐妹对待,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死别,不要再让我经历一次生离好吗否则你哥哥在天上也不会放心的。
江望舟抬高声音打断她。
我告诉你,桑儿已经被你逼走了,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在灵堂上答应把你带回来!
你根本不配提我哥,一会我会让我的律师过来跟你谈,我们江家容不下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梁莹莹被他的模样吓得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慌忙抱住江望舟的腿,苦苦哀求他别抛弃他。
江望舟对她再也没有耐心,一脚踹开后便离开了。
他在网上查了赤翎部落的居住地,紧接着,他一脚油门,坚定地往西北开去。
他要找回夏桑,那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
天驹带着我一路向西北,它似乎感知得到我有伤在身,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颠簸到我。
我俯下身,紧紧抱着从小陪伴我到大的天驹。
风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金黄色夕阳挂在前方,指引我往家的方向去。
我想起十八岁的自己一腔热血离开草原,说要出去闯闯。
这一走,便是十二年。
江望舟高知儒雅,与我见过的披着兽皮的粗犷汉子不同。
他带我去餐厅,一片牛肉竟要收一头牛的钱。
每个节日他都不曾落下,小到鲜花,大到马场,他全都送给了我。
我不会做家务,他就请阿姨。
他曾笑着对我说,做他的女人什么都不会也不要紧,他都能安排妥当。
他说要养我,将我带离马场,可两人的感情却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逐渐消磨。
自从梁莹莹到来后,他尝到贤惠女人的甜头,开始嫌弃我什么都不会。
他爱我时是真的,厌我时也是真的。
......
沿途的好风光慢慢治愈着我,几天后,再次想起这些,我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江望舟,从此山高路远,我们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