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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独属于小狗的体温。
而现在,大白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回忆如一把钝刃,反复凌迟祝挽时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平静语气:
我没有放狗咬她。
家里只有你和星冉,不是你还有谁再说了,大白向来听话,只会听人命令去攻击人!
祝挽时攥紧双拳,任由手心的刺痛蔓延至心脏。
道栩奕似乎早把那句我相信你抛到了脑后。
仅靠林星冉的一面之词,他便无条件地相信那个女人。
那个他如今更在意的女人。
祝挽时死死咬着牙,才勉强咽下那些酸楚感。
家里有监控,想看自己查。
此话一出,别墅里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道栩奕心中烦躁不堪,也隐约察觉事情似乎另有隐情。
我先带星冉去医院,你老实在家给我反省,之后我会亲自查清楚。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将祝挽时留在原地。
泪水立刻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大白的皮毛上。
可它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用温热的舌头舔着祝挽时的手心了。
佣人帮忙火化后,祝挽时捧着大白的骨灰盒,准备去院子为它下葬。
手刚摸上门把,外面响起熟悉的对话声。
......道哥,你这回是认真的
这是最后一次,玩完我就准备收心,然后好好和她过日子。
道栩奕声音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她和至今为止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一个月后,我会准备一场世纪婚礼,和她表明我的心意。
听到这,祝挽时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她猜的没错,林星冉果然是那个例外。
也是道栩奕真正的真爱。
一时间,那些在她心口盘踞了二十余年的爱意,都在此刻彻底轰然倒塌、溃散。
祝挽时没勇气继续听下去,黯然转身回房。
而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
道哥,你和嫂子都扯证三年了,怎么还嘴硬不肯表白小心嫂子对你这浪子忍无可忍,抛下你跑了。
道栩奕白了兄弟一眼:
我昨晚排练过,喊星冉名字就轻而易举,偏偏喊她名字才紧张卡壳......
话末一噎,他坚定地加重语气。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肯定能和挽时正式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