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酵,它们在她的胃中生成一种野草般的狂妄,像轻飘飘的热气球,轻而易举地带她往更高处走、走、继续走。
为了知识储备,也是为了方便今后为客人选择合适礼物,千岱兰虚心地向叶洗砚请教,如何分辨酒的好坏。
叶洗砚不置可否:“这个没有具体的理论知识,不过我们可以一起积累经验。”
千岱兰开始跟他一起品鉴不同种类的酒,叶洗砚教她体验不同酒搭配不同的食物。
产自新西兰南岛马尔堡地区的长相思葡萄酒,经过陈年后有芦笋的香气,适合冰镇后搭配鱼和奶酪;具备着南非干燥高原植被风味的黄金谷白诗南,后味持久,适宜海鲜和贝类的佐餐;发源于古希腊罗马时代、于瑞士和法国兴起的苦艾酒,曾因含有高量侧柏酮而致幻,深受梵·高等艺术家青睐(千岱兰只觉得它很苦,一股子茴香味)……
她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混淆“大哥”和“男人”的界线,譬如在
吻
叶熙京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哆哆嗦嗦地给叶洗砚打电话。
不知道怎么,他感觉北京比剑桥、比伦敦都冷多了;下飞机时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把前面正引路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回头频频看他,生怕他死在机场里。
这段时间,吃炸鱼薯条、香肠土豆泥、鳗鱼冻吃到崩溃的叶熙京,又成功地被“左宗棠鸡”类的中餐撞伤,终于,忍无可忍,临时定了圣诞节当天抵达北京的机票,从剑桥到伦敦到北京。
辗转踏入祖国土地时,他真想找个餐厅好好地大吃一顿。
叶洗砚没接电话。
这很不正常。
要知道,叶熙京刚去英国的时候,不习惯这里的食物,消化不良,肚子痛,给叶洗砚打电话,那时候国内是凌晨两点钟,叶洗砚的手机还开着机,立刻指导叶熙京怎么去联系附近的私人医生。
叶熙京继续给杨全打,后者在吃饭,说叶洗砚和朋友去一家售卖高档酒的清吧中鉴赏酒去了,杨全在附近吃晚饭,休息,问叶熙京有什么事吗?
叶熙京不好意思在休息时间麻烦人家,说这没事没事,然后给千岱兰打去电话。
她也没接。
可能是在工作。
叶熙京这样想,又拨通梁婉茵的电话。
“喂,”叶熙京对着手机喊,“小婉子啊,现在搁哪儿忙呢?嗯?北京?北京好说——来接我一趟呗。”
被梁婉茵骂了几声后,叶熙京也得到了伍珂将和她一块来接自己的承诺。
结束通话后,叶熙京还有点发怔。
他和伍珂,也已经很久没有联络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