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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还剩两个!

    什么意思还剩两个什么是还剩两个受害者还是……还剩两个名额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苏晚的脑海,冰冷的毒牙刺入神经。她猛地抬头,惊恐的目光再次投向操作台。

    无影灯惨白的光柱下,操作台上空空如也。

    那具血肉模糊的遗体,消失了。

    只留下白布单上一个模糊的、人形的凹陷痕迹,边缘还沾染着暗红的血污。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和汽油尘土味依旧刺鼻,仿佛在嘲笑着她所见的一切。

    苏晚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腿一软,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工具架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工具架上的器械被震得哗啦作响。她顺着冰冷的架子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蜷缩起来,双臂死死抱住膝盖,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在死寂的操作间里异常清晰。她惊恐的目光在空荡荡的操作台和托盘上那张写着还剩两个的纸条之间疯狂游移。

    那张染血的纸,静静地躺在托盘中央,像一只不祥的眼睛。

    还剩两个……

    这四个字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疯狂旋转、放大,带着一种冰冷的、倒计时的意味。谁还剩谁王伯那句在挑人的警告像冰锥一样刺进她的记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了操作间,比之前更加厚重,更加令人窒息。空调的低鸣消失了,无影灯电流的嘶嘶声也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狂乱的心跳和牙齿无法抑制的磕碰声。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蜷缩在冰冷的墙角,像一只受惊的幼兽,目光死死锁定在操作台那片空荡的凹陷上,等待着,恐惧着那具消失的遗体会以何种可怖的方式再次出现。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脚步声,没有刮擦声,没有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只有那张纸条,像一枚淬毒的诅咒,静静地躺在托盘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小时。走廊外,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是那种硬底皮鞋踩在瓷砖地上的声音,笃,笃,笃……很规律,很沉稳。

    脚步声在七号操作间的门外停住了。

    苏晚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惊恐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咔哒。

    门锁开了。

    厚重的金属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隙。走廊里更明亮的光线斜斜地切了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部分光线。

    是老王伯。

    他佝偻着背,手里拎着一个老旧的保温桶。那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在门口的光影里显得格外苍老,浑浊的眼睛扫视着操作间内部。他的目光掠过蜷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发抖的苏晚,掠过空荡荡的操作台和上面留下的人形凹陷痕迹,最后,落在那张静静躺在不锈钢器械托盘上的纸条上。

    托盘很干净,那张染着深褐色血迹、字迹扭曲的纸条,在无影灯的强光照射下,异常刺眼。

    老王伯的目光在那张纸条上停留了足足有三秒。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些纵横的沟壑如同凝固的岩石。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重的了然。

    他收回目光,看向墙角抖成一团的苏晚。浑浊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一丝怜悯一丝无奈或者仅仅是……麻木的确认

    他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问。

    他只是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旧保温桶轻轻放在操作台旁边的推车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然后,他转过身,佝偻的身影在门口的光线下拖得很长。他走到门边,握住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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