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鼻观心，像是入定了一般。

    庄小蝶看着他，微笑道：“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长者浑身冒着冷汗，从怀里掏出一张静心符贴在了额头之上，嘴里念念有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庄小蝶歪着脑袋，“你一个道士怎么念起佛门的经。”

    长者如临大敌，嘴里嗫喏着说道：“这位师妹，请你放下手里的娃娃。”

    那个白色的简陋娃娃没有任何稀奇之处，看着对方如临大敌的模样，庄小蝶还是听话地放回了腰间。

    那长者才终于从噩梦中醒来般呼出一口气，“师妹，你可以喊我苟师兄，那个娃娃，没事不要随便玩它。”

    “噢，狗师兄。”庄小蝶懒懒地回应道，心里想着这狗师兄管得还挺宽。

    小苑内，

    吴尘微微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此时阳光正红，九玉从别处拿出了一个琉璃杯，倒了些水进去，琉璃在那红日的映照下，折射出了七彩的光。

    “道祖自陷入混沌之中，他的意志化作了世间的七道光，世间所有的争斗，全都来自于此。”九玉意味深长地说道，

    吴尘像是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不是很理解，也不懂为何宗主要跟他说这个。

    “谁争得最多的道果，谁就能得道，做那唯一的主宰。”九玉将琉璃杯中的水倒在了石墩上，他的五根手指往那水渍抓去，水渍便一分为五，又互为交汇。

    “五道光拨开混沌，将天地分成了光明和黑暗，不让它们合二为一。”九玉说道。

    “宗主想说，这五道光便是天柱？”

    九玉不置可否，“不一定是天柱，谁都可以是那五道光，只要有人登临九阶，合身于道，便有了争那唯一的资格。”

    “宗主说，道祖化作了七道光，还有两道呢？”

    “还有两道，是极乐和恐惧，是宿命和轮回，运转着芸芸众生，永劫无间。”

    吴尘张大了嘴巴，思绪像是陷入了某种停顿。

    九玉的身后，一只眼睛睁开。

    石墩上的水被他吸入手中，化作了八卦的图案。

    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连接着九玉和吴尘。

    “无尘无垢如琉璃。”九玉思索着，“这具分身越来越通透了。”

    丝线悄无声息地撤去。

    吴尘开口道:“宗主说的是神国和深渊吗？”

    九玉点点头，露出一抹奇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