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其四)
自那之後许笑的肚子再也没动过。
许笑却愈发严重。
情绪起伏特别大,有时候会用愤恨的眼神看着肚子,抓、挠,有时候又会0着肚子唱歌,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
我有感觉到许笑病了,但我不想管了,监护许笑直到孩子生下来已经是我最大的慈悲。
日子再怎麽痛苦也还是要过。
时间来到六月,还有一个月就放暑假了。
这时的许笑脚已经肿的快没法走路了。
我们每天放学都会等到人cha0消散再慢慢走回去。
某天放学我们走在走廊上,许笑突然停住,胯下开始稀里哗啦流水,面se发白,然後冲进旁边的厕所把自己锁起来。
我意识到什麽,跟着冲进厕所,在隔间外喊她:「许笑!许笑!」
里面传来痛苦的sheny1n。
我什麽都做不到,急得在隔间外来回走。
焦躁。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这地上怎麽有一滩水啊?」
是老师!!
我去最後一间隔间抓起拖把往外跑。
「老师!不好意思我的水打翻了!正要拖!」我大声的说话,提醒许笑。
原本气咽声嘶的sheny1n声不见了。
「噢噢,那你拖完赶快走喔,已经放学了。」
「好——!」
老师走了。
我把地拖完又重新回到厕所,继续等待。
在这期间还听得到隔间内压抑的喘息和时不时传出来的声音。
「江平……!」
「江…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se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只要听到脚步声我就躲进隔间里,等人过去。
这期间我还打电话给许笑的妈妈和她说许笑今天在我家过夜。
学校已经没人了,警卫也巡逻完了,我蹲坐在隔间外,和许笑隔着一扇门。
里面已经没声音了,腿已经麻掉了。
「哇啊啊…啊…哇啊啊啊…」
隔间内突然发出细细的哭声,那是婴儿的声音。
顾不上脚麻,我扑到门上拍着门。
「许笑!你还好吗!把门打开!许笑!」
里面只传来婴儿的哭声。
「许笑!!」
喀哒一声,门锁开了,我把门拉开,看到许笑坐在地上。
地上和马桶上都是血,蹲式马桶里躺着一个小婴儿和胎盘,婴儿脐带的那一头还和胎盘相连。
许笑开完门之後就力竭了,手垂下晕了过去,整个人都被汗水沁透。
我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怎麽办…
…脐带!对!先剪掉脐带!
我翻了翻书包,只翻出一把美工刀,忍着恶心去碰脐带。
b我想像中还要难切。
我先把许笑抱出来放到走廊上,再把婴儿抱起来。
是个男孩……b我想像中的还轻,用双手捧着几乎没有重量,他还小小声的哭着,shsh白白的,这是健康的意思吗?
…这是…我的孩子。
我脱下外套将孩子包起来,先放到许笑身边,接着开始想办法打扫这一地狼藉。
幸好现在学校都没有人了,但我还是不敢开灯,怕有值夜班的警卫。
用水桶把血迹全部冲乾净花了我不少时间,胎盘我用美工的切小块冲掉了。
全部清理好已经凌晨两点了,回到走廊,累得靠着墙坐下来。
但现在还不能休息…要把许笑安置好,孩子也是个问题。
孩子待在许笑身边,已经安静下来,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