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杜城一愣，眼神可见的有点慌，却凶巴巴道：“那是死刑犯监狱，你去干嘛？！”

    张局最终答应了沈翊去画，并让杜城帮他去城南分局调卷宗。作为小徒弟，银月揽下了这活。

    当然了，她是为自己铺路，自己先看看清楚。

    然后在沈翊的办公室里，杜城和沈翊在争执到底要不要去时，银月默默坐在一边，要了沈翊的画笔工具，在纸上画画。

    因为杜城不答应让她去，而沈翊只是第二老师，他没有杜城硬气，况且，他也觉得，死刑犯监狱，能不去就不去。

    雪胖子道：“主人，两男主不吃你楚楚可怜这一套呢。”

    银月默默笑了笑：“我会让沈翊主动开口带我去。”

    沈杜两人各抒己见了一通，最后杜城陈词总结：“她就是利用你们画像师的笔，制造一个永远抓不到的人。”

    咯嗒一下，银月画完了画，把笔放好，状似随意地把画稿往桌上一放，面无表情道：“两位师父，我出去看看李晗姐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

    “啊，哦。”杜城应了一声。

    银月板着脸走了。

    “生气了。”沈翊笑了笑，“人家才来两天，你气了她两回，真不是个好师父。”

    杜城竖起眼来：“你不是也不同意她跟去监狱的吗？还有脸说我？！”

    沈翊笑着摇头，视线转过去，看到了身旁桌上的那张画，她刚才坐在那里画的。

    方才还留着笑意的脸僵住了，沈翊猛地起身，伸手过去拿起画，眼里像是震颤的暗河。

    “怎么了，这么惊讶，她画的什么啊？”杜城不明所以，起身凑上去看。

    纸上是一些状似光芒的线条，深浅不一，层层叠叠，仿佛无数重叠的空间。这些空间中，隐隐绰绰有阶梯，有祥云，还有点点的星云。

    “这什么呀？你们画画里的印象派？抽象派？不过倒是挺好看的。没想到小南还真会画画。”

    沈翊眼神在发抖，手也开始微颤，他转头看向门外，忽然说道：“杜城，我带小南一起去你没意见吧？”

    杜城诧异：“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