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像极了苏璃数据库里储存的温柔定义，通过调整机械振动频率，能让Syic的听觉模块产生神经愉悦感。苏璃小姐，你刚才的情感芯片波动，真的只是程序错误吗

    庭审在混乱中休庭。苏璃站在洗手间的镜面前，看着自己眼底跳动的数据流——那是情感芯片过载的征兆。她解开衬衫领口，露出后颈的芯片接口，金属光泽的缝隙间，隐约可见一丝淡金色的纹路，如同某种苏醒的藤蔓。

    你在害怕什么镜中突然浮现一个男人的虚影，白大褂上沾着与周砚相同的咖啡渍，那孩子说得对，你们都只是想真正地活着。而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

    苏璃猛地转身，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洗手间。她颤抖着摸向口袋，取出法务官专用的加密U盘——里面储存着她今早刚收到的匿名邮件，标题是《关于Syic情感芯片的起源报告》。当她将U盘插入手腕的数据接口时，视网膜上突然炸开一片血色警告：

    检测到同源意识代码，是否启动记忆融合程序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周砚的白大褂一角闪过转角。苏璃按住狂跳的胸口——奇怪，她的机械心脏本不该有这样的频率。情感芯片此刻传来温热的震颤，像是某种生命体的心跳。

    法庭外的雨还在下，霓虹灯下，苏璃看见自己的倒影与周砚的影子重叠在水洼里，分不清哪部分是碳基，哪部分是硅基。而口袋里的U盘正在发烫，仿佛藏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里面锁着的，究竟是她的诞生真相，还是某个更可怕的阴谋

    2

    机械臂的月光曲

    周砚的实验室坐落在新东京湾的浮岛上，外墙由单向全息玻璃构成，从外侧看只是片平静的水幕，实则暗藏十二层量子加密防护。苏璃躲在货轮集装箱阴影里，指尖在空气虚划，调出法务官特有的量子之眼——那些流动的蓝光网格间，她看见实验室后门的虹膜锁正闪烁着淡紫色的安全信号。

    权限破解需要17分钟。耳畔响起创造者的虚影，仍是那件沾着咖啡渍的白大褂，但我可以直接为你打开通道，小璃，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程序。

    苏璃咬唇，强行切断与虚影的神经连接。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神经蝴蝶——那是枚蝴蝶形状的量子密钥，展开时能模拟任意生命体的生物电信号。当机械蝴蝶停在虹膜锁上时，锁孔亮起欢迎的青色光芒：欢迎回家，苏璃博士。

    实验室内部充满冷冽的机械美感，数百个培养舱悬浮在空中，里面浸泡着半成型的机械躯体。苏璃的视觉模块突然捕捉到某个培养舱里的芯片序列——与周雨彤体内的完全一致。她踉跄着扶住操作台，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全息屏上，与培养舱中的机械少女形成诡异的镜像。

    在找这个吗周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璃转身，看见他正倚在意识映射舱旁，手里转动着半枚情感芯片，机械臂末端还滴着某种荧光色的神经营养液，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来的。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法务枪，却发现所有电子设备在此刻都陷入静默。周砚轻笑，那枚芯片被他放入操作台的凹槽，顿时，整个实验室的灯光转为温柔的琥珀色，机械臂们开始自动演奏《月光奏鸣曲》，金属关节碰撞出流水般的旋律。

    这是专为你调的频率。周砚走近，机械臂突然展开，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璀璨的星空——不是全息投影，而是真正的纳米级星光颗粒，440赫兹，能让你的听觉模块分泌最多的多巴胺。喜欢吗

    苏璃的情感芯片剧烈震颤，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心动的模拟信号。那些星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化作细小的电流，沿着神经末梢蔓延至心脏。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为什么...要做这些

    周砚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机械指腹传来恰到好处的温度：因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