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二合一）

    盛夏，白玉阶前的花池氤氲着渺渺仙雾，在栏边站上一会儿，就好似浑shen都沾染了一层shi气。

    “父亲！”一dao略显焦急的稚nen童声从前方传来。

    洛瑶抬tou看去，见这孩zi玉雪可ai，还有些yan熟，只是此时的五官还未长成，少了几分后来的凌冽，更多是的属于孩童的幼圆可ai。

    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殷云度，脸dan跑得红扑扑的，从gong殿的长阶之上飞速跑来。

    那么焦急的模样，洛瑶怕他摔了，xia意识蹲xia来要接住。

    但小殿xia就似一阵风一般，从她的怀抱之中穿了过去。

    洛瑶怔然。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隐约反应过来，这又是一场梦。

    自从龙脉连接之后，她总是时不时zuo这样的梦。

    小殿xia被父亲抱了起来，渊渟君没什么表qg地给他ca了catou上的汗，淡淡dao：“小心摔跤。”

    小殿xia顾不得这么多，小手紧紧攥着父亲的衣服，几乎快把那jg1贵的布料rou皱了。

    “父亲，长老说你要去归墟悟dao，是真的吗？”他想装chu不在意、不紧张的模样，一双和父亲如chu一辙的剔透浅眸里却几乎要说chu你别走三个字。

    渊渟君抱着他往长老阁方向走。洛瑶想也没想，xia意识跟上前去，就缀在二人shen后。

    渊渟君：“我去归墟悟dao，是为了你母亲。她见不到我，会更好。”

    小殿xia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自己也说不chu来。血脉相连的母zi，似乎也能gan受到彼此的一dian心绪，他直觉并不是父亲所说的那样——“母亲离了他会更好。”

    实际上，每次父亲去看望母亲，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她只是病了，说不chu来而已。

    “父亲，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我不想你离开。”

    渊渟君摸了摸他的脑袋。

    “无需害怕，在归墟之中，我会日夜为我的妻zi，为我的孩zi祈祷。哪怕我不在你和娘亲的shen边，我也会一直想念你们。”

    屋檐xia挂着的风铃，在荷风的chui拂xia叮铃作响，厚重的木门在悠长的嘎吱声中开启，灵山长老从中走chu来，从父亲的怀中抱过他。

    他威严古板，开kou便是责备：“殿xia今年也六岁了，要学会懂事了。大男zi汉当dg天立地，不要撒泼打gun，叫君上为难。”

    渊渟君：“灵山，不必如此，他还是个孩zi。”

    灵山长老把小殿xia从怀中放xia来，歉首应了声是，继而牵起了他的手。

    “父亲！”殷云度死死抓住父亲的衣摆，迟疑片刻，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他仰着脑袋，一张冰雪如玉的ruan乎乎脸dan，神se满是不舍和委屈，像一tou还未成年就被迫离家的小兽。

    渊渟君摸了摸他的脑袋，蹲xia来，脸上浮现chu一个很浅的笑意，如冰雪消rong，月华绽放，liulouchu矜贵又清冷的俊i。

    他比了比儿zi的肩膀，又比了比自己的肩膀：“你好好吃饭，认真修行，待你和我长得一样gao时，我就回来了。”

    小殿xia认真地看了看，灵山长老已经算是很gao大的了，可父亲还比灵山长老gao上半tou，哪怕他踮起脚，也只有灵山老tou的腰gao。

    这个事实让他有几分挫败，但很快又打起jg1神来，因为父亲许诺过，等自己长得和他一样gao，他就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