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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坐在黑色迈巴赫的后座,皮革冷硬的触感硌得她后背生疼。
自称生母的徐兰正用丝帕轻拭眼角,你左肩有一个月牙胎记,对不对
莫晓猛地僵住,那道淡粉色胎记,确实藏在左肩胛骨下方。
徐兰颤抖着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襁褓中的婴儿肩头赫然印着同样的印记。
当年你刚出生,就被管家莫诚绑架。他要赎金,可拿了钱却带着你逃到京都......
她攥住莫晓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榕城是莫家的地盘,可京都......我们找了二十三年啊!
莫晓喉咙发紧:那......怎么找到我的
徐兰眼神忽闪,避开她的视线:总之是认出了你的胎记......
她忽然噤声,低头抹泪。
莫晓没再追问。
今晚的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生母从天而降,赌鬼生父竟是绑架犯,而褚邺......
她闭了闭眼,车窗倒影中映出自己苍白的脸。
晓晓,妈妈知道你需要时间。徐兰将一张黑卡塞进她掌心,莫家永远是你的后盾。你想继续跳舞,我们就送你去巴黎进修;想留在京都,妈妈陪你到毕业!
指尖触到冰凉的卡片,莫晓突然笑了。
多讽刺啊,她曾为了攒钱和褚邺逃出泥潭累到胃出血,如今真正的泥潭,却是那个满口谎言的男人。
一个月。她哑声开口,等毕业晚会结束,我跟您走。
和徐兰暂别后,莫晓回到了和褚邺的出租屋。
她径直走向卧室,拽出装满两人四年恋爱的精致箱子。
第一年的陶艺情侣杯被她砸向墙壁,哗啦碎成残渣;
第二年她熬夜三个月织的围巾,此刻在打火机的火焰中蜷缩成焦黑;
第三年的手工相册里贴满游乐场合照,她撕碎时才发现每张背面都写着永远爱晓晓,此刻看来荒诞可笑。
最后是丝绒盒里的情侣戒指。
四周年纪念日那晚,褚邺搂着她看钻石戒指广告:等你毕业就结婚,我给你买真正的钻戒。她信了,甚至没忍住偷偷用攒了四年的兼职钱买下这对素圈,藏在箱子最深处。
但她一直不敢拿出手,怕他觉得廉价。
钳子咔嚓剪断戒圈时,莫晓盯着崩坏的戒圈轻笑。
廉价她早该明白,廉价的从来不是东西,而是捧出真心的自己。
莫晓拖着行李箱回到学校宿舍时,天已经擦黑。
她摸黑去了练舞室。
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往常通宵亮灯的六间舞蹈室竟全锁着门。
只剩尽头一扇门虚掩着,莫晓推门的瞬间,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嗒嗒声刺入耳膜。
萧愫愫斜倚在把杆上,卷发垂在肩头,红唇勾着讥笑:哟,你终于来了
褚邺站在阴影里,西装革履,指尖烟灰簌簌落下。
他皱眉拽住莫晓手腕:跟愫愫道歉,我让你回‘暮色’上班。那家店是我托秦川之开的,时薪三百......
莫晓攥紧拳头。那家KTV时薪抵她打三份工,原来是他施舍的怜悯。
褚少不是京都只手遮天吗她冷笑,安排个工作,还得看人脸色
因为他爱我呀~萧愫愫指尖戳向莫晓,香水熏得人反胃,就像当年他假装穷学生追你,多刺激......
莫晓猛地拍开她的手,条件反射一记勾拳砸向对方下颌。
这是去年深夜被醉汉尾随时,褚邺亲手教她的防狼术。
啊!萧愫愫踉跄撞上镜子,捂着下巴尖叫:我的脸!褚邺,她故意的!
她突然拽住莫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