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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杨泽的车急刹在法院门口，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

    他冲下车，目光慌乱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直到他看到了我。

    我牵着念念的手，站在台阶上，正准备往里走。

    念念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是我用接翻译单的钱新买的，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干干净净，衬得她像朵小小的云。

    能穿新衣服，念念高兴地蹦蹦跳跳的。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指，另一只手抱着那只小幸运，猫懒洋洋地窝在她怀里，尾巴轻轻摇晃。

    她如今到哪里都要带着小幸运，黏糊地很。

    夏杨泽的呼吸一滞，下一秒，他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过来。

    姜雯！念念！他的声音嘶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我下意识把念念往身后护了护，冷冷地看着他。

    他停在我们面前，眼眶通红，整个人狼狈得不行。

    我......我错了。他的声音发抖，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法院前的台阶上。

    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掏出手机拍照，可夏杨泽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只是死死盯着我和念念，眼里全是哀求。

    姜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认清楚了自己的感情，我爱你们，我不能没有你们......

    他的声音哽咽，

    念念的腿，我马上安排最好的医生，我骗了你们，其实我很有钱，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想带你们过好日子，好不好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冷。

    晚了。我平静地说。

    我嫁给夏杨泽，从来不是因为钱。

    如今离开，自然也不是因为钱。

    夏杨泽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脸色瞬间惨白。

    不......不晚！

    他慌乱地摇头，伸手想抓我的手腕，被我侧身避开，

    姜雯，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会改，我会对你们好......

    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冷笑，

    念念的腿拖了大半年，你给过一分钱吗她被人骂跛脚乞丐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在洗盘子洗到手指溃烂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眼里全是痛苦和懊悔。

    见我不为所动，他又转向念念，声音软得近乎卑微：

    念念......爸爸错了，爸爸爱你，你不能没有爸爸的，对不对

    念念抱着猫，小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她看着夏杨泽，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期待，只有一种平静的陌生。

    爸爸伤害妈妈，偏心别人，欺负我。

    她轻声说，声音很软，却很坚定，我不要爸爸了。

    夏杨泽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念念......

    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伸手想去拉她，可念念往我身后躲了躲，猫也冲他龇了龇牙，发出警告的呼噜声。

    我冷冷地看着他：夏杨泽，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今天来，只是走个程序。你如果真的后悔，等会就听法官判就行了，给我和念念钱越多越好。

    说完，我牵着念念转身往法院里走，没再看他一眼。